心長道“可是姑娘的心上人?”
紅衣女子笑著點頭,確實是讓她思思念的男人,要是不放在心上又何必追出來這么久。
能看懂女子的神色,老嫗沒有再追問下去,怕問的多了,惹的姑娘心生不怨,邁著腳步往后廚去了。
晚餐時分,兩位老人做了桌子好菜,算是共進晚餐的三人,同坐在一張桌子上。好客的夫妻倆,不停給眼前的紅字姑娘夾菜,那放滿各色菜樣的碗里,就是最好的證明。
紅衣女子很少動筷,僅是小口的吃著,對此兩位老人并不在意。
飯后,未吃多少飯的女子,拿出手帕輕輕擦過嘴唇,在這對老夫妻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張,展開放在桌上。
“兩位見過這人嗎?!奔t衣女子緩緩道。
先前并未在意的夫妻倆,并沒有太多的打量畫像,如今這么一說,皆將視線投放到紙張上,看著紙上栩栩如生的男子。
老者神色一僵,就連老嫗也是如此,那畫上的男子,不正是買走他們馬匹,前些日子剛離去的男子嗎。
畫紙下方的一排大字,識字的他們自然看的明白,顯然是江湖上該有的稱呼,先前已經知道男子是江湖之人,這好看的紅衣女子還能假了不是。
老者自然相信李塵風,而如今來的女子總有些怪異之感,讓他這種老人都看不透,這種人實在可怕。
“姑娘這個人我沒見過?!崩险唠[藏道。
老嫗雖不知道為何女子要找已經離去多少的男子,眼下老伴的謊言,顯然在隱藏什么,也只好閉嘴不答,生怕惹出帶來什么禍端。
紅衣女子收起桌上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揣進懷里,看向一側的老者。
“老人家你當真不知?”
老者看著笑而問語的紅衣女子,口中的話還未說出口,坐在身側的老伴,已被懸空而起,拼命的扯著脖子,那胡亂的蹬的雙腿,也無濟于事,依舊懸浮在空中。
老者大急,原本要說的話只好改口“我知道。”
話音落下,老嫗掉在地上,大口喘著呼吸,猛咳不已。老者早已離開了板凳,蹲在地上為其拍著后背。
等老伴恢復不少,老人忌憚的看著紅衣女子道“這年輕人曾經在這住過一段時間,前些日子剛走?!?
紅衣女子聽完神色興奮,視線繞過老者,看著受驚不少的老嫗道“他去了哪?”
活了大輩子的老者又怎會不知女子的意思,為了自己老伴,那還敢有隱瞞的心思,無力道“他要去武當山?!?
女子聽完收回視線,口中喃喃自語道“武當山…”
顯然對于武當山,紅衣女子也有些忌憚。
“他為什么要去武當山?”
老者本想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脫口而出。
“他受了傷,需要武當山的清心要旨?!闭f完之后的老者仿佛蒼老了不少,支撐心靈的一道神,也隨之崩塌。
女子顯然知道“清心要旨”是干嘛用的,本來若無其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怒意,并不知情的兩位老人,甚至能感受到四周突然變冷的空氣。
女子沒有繼續追問,僅是站起身來,舉起手臂對準了兩個老人,但看到眼中濃烈的恐懼后,那本舉起的手掌,也是放了下來。
隨后走到柜桌后,拿起一壇外形輕巧的酒壇,撕開塞子輕飲一口,緩緩的回到桌前,在兩人的注視下,掏出銀子輕放在桌上,隨后揮動紅袍,離開客棧消失在夜幕之中。
紅衣女子離開后,年過半百的夫妻倆相扶而起,看著客棧外女子離去的方向,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一瞬間仿佛在女子眼中看到一抹憂傷,很輕很淡卻藏的很深。
“老頭子,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害了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