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多了個朋友的事,最近傳繞在武當山上,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白發道友,整日被小師叔從山前的這頭,拉到那頭。
上到道觀神像,下到居住之地。
李塵動跟在德高望重的武當小師叔身后,感受來自路過道士的禮數,一路而來不知道享了多少彎腰施禮。
前幾日突然又來到木屋的王野,神情沮喪不已,問了好半天才道出原因,自然是找那本清心要旨,費勁了心神,盡管如此付出心血卻沒得來回報,最后只好苦惱著回來稟報。
驚喜沒有,只有驚愕。
除去秦杳的冷嘲熱諷,笑話他這個武當小師叔僅是個虛名,連一本清心要旨都找不到。被女人羞的王野那能忍下這口氣,稟著打不過也說不過的道理,只好帶著李塵風整日游蕩在武當山,好回去跟女子顯擺顯擺,他這小師叔的派頭是有多大。
李塵風本就沒有強迫為他尋找清心要旨,這個朋友雖然很木訥,但是卻很值。不禁想起了闖蕩江湖的謝小樓,還有撐船而去的范維生。
這些都是他的朋友,有文人也有武人,幫助過他,同樣也幫助過他們。江湖是場巨大的離別宴席,人就像酒桌上想交的酒客,有人真心想交,有人虛心不已。
你分不清是與人飲酒,還是與虎謀皮,江湖不大,人心卻不小。
“你回去好好跟秦姑娘說說,我這武當小師叔哪有浪得虛名。”王野對一旁的李塵風道。
笑著點頭應下的李塵風,能從王野眼中看出不一樣的東西,沒當提起秦杳時,那份由心而生的光彩,總在不知不覺間,出現在王野眼中,很亮很光彩,沒有一絲陰灰的顏色。
武當山與道觀相反的方向,是武當真人居住的地方,大片的竹林,還有人工修建的池塘,不深不淺剛好能看到池底。
“那池塘是我三師兄最喜歡的地方,夏日時分總喜歡捉一些魚放進池塘,隨后每天垂釣一條,再拿回河邊放生。”
能看到王野眼中的向往之色,這其中肯定沒少了偷釣池魚的樂子。至于為何反復垂釣放生,李塵風也想不明白。
池塘邊高低不一的河石上正做著一名中年男人,略顯富態的臉龐,不說紅光滿面,卻總有一些大戶老爺的既視感。
“三師兄。”王野彎腰施禮。
李塵風緊跟其后。
這輩分是三師兄的中年男人,悄然的回過頭來,對自家小師弟笑了笑,最終把視線停放在身后李塵風身上。
“小師弟,這就是你最近新交的朋友。”
“三師兄你也知道了。”
中年男人笑道:“最近武當山傳的風起云涌,都說只顧參道問仙的小師叔,如今也學會交朋友了,我這個當師兄的可還能不知道。”
王野撓頭一笑,師弟模樣十足。
“小友不知道如何稱呼?”三師兄道。
李塵風聽秦杳講過,武當山傳下來五子,除去最小的王野,剩下的皆不是等閑之輩。
武當掌門張維松,定然是武當輩分最大的人,傳言早年間就可劈山斷江,雖然僅是謠傳,無風自起的消息顯然有個依據。
真人天元子,武當的二師兄,谷秋河。
眼前的三師兄林霜,道號衍生,僅次于谷秋河的存在。
至于武當第四位真人,可就有些說道,四師兄葉劍,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武當劍客,輸在他手下的劍客,亦不在少數,此人喜劍悟劍,長劍場面伴的伴的身邊。被人稱作劍癡道人。
“在下李塵風。”
林霜并沒有蓄胡,那張瞇起思考的表情與那張臉有些不搭,沉吟了片刻并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僅是瞇眼思考。
“小師弟你與你這朋友,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其他幾位師兄聽說你交了朋友,可是開心不少,都想認識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