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北下討伐洛陽城大敗的消息,很快傳蕩在天下人耳中,那個幾十年前就是馳騁沙場的男人,最終死在了自家兒子的手里。
手握兵權(quán)的西北王已經(jīng)過去,如今的西北王僅個手無兵卒的年輕人。有人破口大罵,罵這新西北王心狠手辣,將自己生父親手斬級。
也有人并不贊同,覺得新西北王是天下墨者,以小家換大國的舍己精神,實在是將和平推崇到了第一位。
而大多數(shù)人則是選擇冷嘲熱諷,不管是老西北王還是新西北王,在他們眼中都是一丘之貉。老的死的其所,小的活該如此。
死的的西北王楚煉自然不會表態(tài),而活著的西北王亦是閉口不答。
那座建立在水上的府邸,依舊如修禪一般安靜,只不過少了個敲木魚的王爺,多了個緊閉府門,整日淫樂的新王爺。
武當(dāng)山上,最近來還愿的人不少,如今洛陽城又重新回歸太平,原先上山祈福的老人,統(tǒng)統(tǒng)帶著香火重新上山還愿。
那坦誠無比的眼神,由心而發(fā)的自言自語,無不是受到“真武大帝”顯靈關(guān)照。
李塵風(fēng)自然知道山下傳上來的消息,大嘴巴王野知道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奔到后山,跟他吐露一番。
順便看望對此絲毫不感興趣的秦杳姑娘。
沒想到此事會如此不了了之,本以為會死戰(zhàn)一場的局面,在這種掀不起風(fēng)浪的詭計下,匆匆忙忙的結(jié)束。
李塵風(fēng)見過楚鼎,兩人僅是聊過幾句話,此次的叛亂之行,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故事中來。那成想越是不堪一擊的小人物,所有人都忽視的存在,卻給人實實在在的上了一課。
不知道這對父子倆之間的恩怨,能牽扯到你死我活,顯然結(jié)怨不在一時,都說父子沒有隔夜的仇,這仇深似海的回眸,到底憤恨在心底多少年。
不得不佩服孤春秋,能抓住細小入微仇怨,將一顆棋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置了那么久,在最后即將要功成一刻,讓幾十年的部署全盤皆輸。
這個狐目模樣的老人家,確實是讓活人忌憚的存在,包括李塵動在內(nèi),對他都有濃重的忌憚。
“李兄弟,你認識如今的西北王?”王野突然問出一句話。
“當(dāng)時在西平時,他找過我提出要合作。”
“讓我猜猜啊…他的合作要求是不是讓你除掉楚煉。”
李塵風(fēng)點點頭,
“沒想到啊,不管你是否合作,西北王楚煉都逃不掉身死的宿命。”
“呸!你又往我們這跑干什么,今日說不出個理由,我也讓你嘗嘗身死的宿命!”
悄然而回的秦杳站在門口,指著靠著床邊的王野,氣哄哄道。
被修理過無數(shù)次的武當(dāng)小師叔,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門口刁蠻的女子。但這刁蠻無比的女子,單單又對白發(fā)男子百依百順,實在是天壤之別。
也曾仗著膽子問過這個原因,換來的無疑不是一頓鼻青臉腫的毒打。
如今又被堵了門口,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了,只能一臉的求饒相。
王野腦中靈光一閃,今日前來確實有些事情交代,先前聊的太過投入反倒給忘了,如今被女子這么一嚇,倒是想起來了。
秦杳赤腳上前,腳裸上的鈴鐺響個不聽,那抬起的拳頭顯然是奔著豬頭模樣去的。
“秦姑娘,等等!我確實是有事而來。”
收回拳頭的秦杳,看著信誓旦旦模樣的年輕道士,開口道:“說說看,若是敢胡扯亂造無中生有,看我不把你打成豬頭。”
“四師兄回來了。”
李塵風(fēng)本還無精打采的模樣瞬間有了性質(zhì),就連秦杳也放下準(zhǔn)備下手的拳頭。
“你師兄回來了?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秦杳晃了晃拳頭道。
“秦姑娘你看我像說謊的人嗎,再說怎么敢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