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為長的師兄又怎會(huì)看不出小師弟的反常,早在幾日前,谷秋河就已經(jīng)說過,兩人相談的話,自然也是個(gè)對此事的看法。
“四師弟,是否心有不甘?”谷秋河問道。
葉劍搖頭“不甘倒是沒有,只是不希望小師弟墮于情谷,難以自拔。”
張維松笑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小師弟,我們?nèi)齻€(gè)老家伙又何止不是。”
“我且問你,你為何修劍,出于名震江湖,還是僅是喜歡練劍。”
葉劍沒有考慮這個(gè)問題,直接開口而答,顯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自然是喜歡練劍,江湖名聲對我而言都是虛無。”
“那你可曾修過一天仙,讀過一天道經(jīng)。”張維松又問。
“不曾。”葉劍尷尬道。
不論是小時(shí)候還是如今,從小沉迷劍道的葉劍,何時(shí)讀過一篇道德經(jīng)文,除了各色各樣的劍法書籍,哪里還摻雜過其他書在里面。
“這不就對了。”
“掌門師兄,此話怎講?”葉劍疑惑道。
“你僅是憑借自己喜好做事,那為何小師弟不能呢?”
“師傅確實(shí)說過小師弟是最有可能成仙的人,可到底能不能成仙誰也說不準(zhǔn),就連世間有沒有仙都要另當(dāng)別論,讓小師弟一輩子去做一件虛無縹緲的事,總覺得有些虧欠。”
葉劍聽完心中也是語塞,可依舊開口道:“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小師弟確實(shí)是悟道上的天才,可這情不代表是壞事,也許正是小師弟大道的磨煉,或是仙道的磨煉呢。”
“小師弟的道,我們不能干涉,只有他自己走出的康莊大道才算是他的道。”
葉劍雖癡迷劍道,卻不代表著不懂大道,所有的道理自然也能聽的明白。
“我懂了掌門師兄。”
“日后我若是去了,武當(dāng)山的排面可就拜托你了。”張維松道。
能感受道掌門師兄的語重心長,葉劍道:“掌門師兄,切勿開這種玩笑話。”
谷秋河與林霜也是如此,看著相處幾十年的師兄道:“師兄如今的修為境界,武當(dāng)山的排面又如何丟的掉,師兄可是感受到了什么。”
張維松抬頭看天,一臉坦蕩自然,武當(dāng)掌門怎么看都有一股仙風(fēng)道骨的姿態(tài)。
三人看著與平日里格外不同的掌門師兄,等待著下文的答案。
“大限將至,不得不終!”
三人聽完不可思議的眸子,盯著相處了數(shù)年的掌門師兄。
“師兄可否算錯(cuò),出了紕漏?”谷秋河道。
張維松搖頭。
“接連三次,皆是同一種大道卦象,你說哪里有算錯(cuò)之說。”
林霜道:“卦象何解?”
“死局!”
張維松平淡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三人瞪大了雙眼,皆看向依舊慈眉善目的師兄。
“可有破解之法。”葉劍道。
雙手倒背腰后的仙風(fēng)老人,搖了搖頭,坦然道:“無解。”
武當(dāng)?shù)赂咄氐萌耍D時(shí)沉默下來,竹林間格外壓抑的氣氛,搭配上突然無風(fēng)的寂靜,讓每個(gè)人心中立起一座哀傷的城墻。
很高,很厚。
看著三人的隱藏不掉的悲傷模樣,張維松大笑道:“天道有輪回,又有誰逃的掉生死二字,我堂堂武當(dāng)掌門,定然會(huì)死的物有所值,讓武當(dāng)山在江湖上再綻放一場。”
也許是被掌門師兄的話語所渲染,幾人也逐漸收起那份悲傷,笑著給掌門師兄拜了一禮。
“無上天尊!”
……
武當(dāng)后山小道上,王野屁顛屁顛的跟在屁股后面,喊了好幾句“秦姑娘”沒得到回應(yīng)后,只好并排與李塵風(fēng)走到一起,插口道:“李兄弟,今日輸在我四師兄手里,可有什么打算。”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