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個好天氣,日子也是個好日子,后山的木屋一種彌漫著一股草藥味,是唯一讓人在皺眉的存在。
李塵風躺在木床上,無聊著數著屋頂的遮陽又擋風的茅草,自從那日醒來后,就被軟禁在房間里,整日喝著那苦口良藥的方子。
木梯上傳來腳步聲,很快房門被推開,捧著燒好湯藥的秦杳,猶如小花貓一樣走到床前。
李塵風本想起身,眼疾手快的女子,早早地放下了手中的湯藥,率先搭手將可以自理的他扶起,隨后一言不發的端起湯藥,拿起湯勺輕吹熱氣后,再喂到嘴里。
秦杳沒有責備李塵風為什么要跳下懸崖,也沒有說與這些相關的話,只是如同賢妻一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仿佛這就是她要做的事。
“李兄弟……”王野推門而入,原本的響亮的聲音看到眼前一幕后,又很快閉上了嘴。
等到李塵風喝完了藥湯,待在一旁許久的王野才小聲說話:“李兄弟,我給你找來了梯云縱的心法。”
李塵風本要伸手去拿,聽力頗好的女子,從門口折回身來,手指微動,那本心法猶如她的匕首一樣,懸浮在高高的房頂上,隨后飄到他的手里。
“不是跟你說過,不準給他找這本書嗎!”秦杳看著王野怒道。
武當小師叔別嚇得不敢說話,連身子都沒有挪動一下。
看不下出的李塵風出來解釋:“是我讓王兄找的,這事不能怪他。”
秦杳看著李塵風,閉口不語,房間的氣氛有些壓抑。
能看到偷偷使眼色的王野,頓時明白了意思,不不敢再多待下去,直其身子一溜煙的跑了。
房間之中又剩下了兩人,場面多少有些沉默。
“武當掌門說,上次若不是命大,不然早已經五官震裂,命喪潭底了,為什么還要去學。”秦杳不解道。
李塵風看到情緒激動的女子,緩緩道:“林真人這一關我還未過,自然要學。”
“難道拿到清心要旨比命都重要嗎?”秦杳道。
點頭的李塵風算是肯定了這個問題。
“可我不希望你死。”秦杳說完,眼淚從眼眶滑落。
“我不會死的。”李塵風笑道。
始終是擔憂心態的女子,使勁搖頭,顯然并不相信眼前騙子說的話。
看著梨花帶雨的漂亮臉蛋,并不算鐵石心腸的李塵風,哪里會不放在心上。
李塵風起身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擦著源源不斷的淚水,嘴角翹起道:“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哭成這個樣子。”
秦杳不理會男子的調笑,妖嬈的臉龐上依舊掛滿淚水,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李塵風握著女子手掌,帶她坐下。
房間內默默流淚的女人,聽著男人講起小乞丐的故事,她能聽到那個小乞丐的不甘。甚至有些同情那個失去朋友的小乞丐。
默默流淚的淚痕變成了小聲抽泣,再到后面不再流淚得花貓,很顯然這是一個成功的故事。
她知道這個小乞丐是誰,小乞丐就是身旁的李塵風,而要告訴她的道理,不過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已經屬于這個江湖,哪怕會死也屬于江湖。而不想做一個郁郁而終的廢物。
“可你要是死了怎么辦。”秦杳抬起泛紅的眸子道。
“我不會死。”李塵風道。
秦杳雖然搖頭,可依舊將手中的梯云縱交給可李塵風,她明白有些人是勸不住的,眼前的男人就是個例子。
“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三件事情。”顯然覺得這樣給了有些虧本,突然開口道。
“可以。”李塵風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第一件是就是不準死,要是死也只能死在我后頭。”秦杳豎起一根指頭道。
李塵風點頭,算是答應了第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