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仿佛一切都養成了習慣。
李塵風早早的就回到后山,正泡在潭水里清洗著身體,那妖嬈美麗的女子,一如既往的煮的咸粥,不快不慢還如往常一樣。
恬不知恥來蹭飯的年輕道士,自然引來了女子的一陣白眼。
仿佛早就習慣的王野,臉皮早已深厚,假意的認慫一笑,就往潭水那邊去了。
“李兄弟,告訴你個好消息。”王野浸在水里的人影喊著。
水面浮動,李塵風從水底探出腦袋,隨后慢慢的往岸邊走著,那副爆發力十足的精瘦軀體從水底一點點展現而出。
“什么好消息,能把你高興成這樣。”李塵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道。
“今下午偶然聽到二師兄提起劈開石頭的方法了。”
李塵風聽完眼神一亮,趕忙開口道:“什么辦法?”
“氣。”
“氣?”這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讓李塵風瞬間茫然,那里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就這么簡單。”李塵風道。
王野道:“嗯,二師兄就這么說的,其他的沒了。”
一臉迷惑的李塵風,起身在潭水邊那塊石凳邊轉了一圈,甚至伸手摸了一把,顯然沒有什么思緒。
“扛石訓練了這么久,要不你試試成果?”王野提議道。
李塵風也有這種想法,找了半天沒找到那柄劍刃殘缺的劍,才想起那日掉到水中后,一直沒打撈出來。
重新跳入潭水的李塵風,在淺水邊一無所獲后,只能無奈的往里擴去,潭池雖然不大,可越往里走越深,最后完全潛入水中。
潭水下清晰可見,接著微弱的寒光,隱約能看清潭底的輪廓,才潭底最下方能看到透著白光的長劍,在黑黝黝的視線里格外明顯。
李塵風一個猛扎,在水中換了一個自上而下的姿勢,甩動雙腿朝潭底游去,看似只有幾米的距離,可那股快要憋炸的氣壓,讓人行動遲緩不已。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才將潭底的長劍握在手中,隨后急忙往上游去。
從水面探出腦袋,李塵風大口喘著粗氣,無力的走到岸上,躺在岸邊不想再動一下。
休息片刻后,勉強恢復了體力,李塵風拿起那柄殘劍,來到那塊堅不可摧的石凳前,想要來一場久違的驗證比試。
李塵風雙手持劍,高高舉過腦門,然后對準石凳猛然劈下。
一聲撞擊的聲響傳出,一片火花在黑夜中格外明顯,堅不可摧的石凳上,留下了一道切痕,但也僅有一厘米罷了。
劍石撞擊產生的巨大余力,不僅讓李塵風難受異常,手掌更是震破虎口,鮮血順著手掌留下。
甩了甩手掌的李塵風,上前查看將近一個月的努力,雖有些收獲,可比起目標實在差的太遠。不說切面的光滑程度,與谷秋河當時的情形更是天壤之別。
要是真做個比喻,那就一個是蠻力的粗人,一個是出彩的神仙。
王野圍著石凳轉了兩圈,難以理解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李塵風也是犯愁,人怕的不是自己努力,而是努力后沒有任何效果,止步不前才是最可悲的。
“要不就是力量依舊不夠。”王野捏著下巴分析道。
而李塵風想的則相反,既然谷秋河說與“氣”有關,想必其中必有什么關聯。
扛石跨梯并不是沒有效果,雖然細微但顯然也是正確道路的一部分,而至關重要的是“氣”!
李塵風想起顧老頭曾經講過,氣機這個東西,難道跟谷秋河口中的“氣”是同一樣東西。
搖搖頭的李塵風推翻了這個想法,苦惱的坐在地上撿起水岸邊的石子,一顆一顆的往水中丟著。
扔的老遠的石子,發出奇特的聲音,那“咚”一聲的音色,讓其腦海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