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扛石凳梯的白發(fā)男子依舊舉步維艱的邁著,只不過由原來的一整天,縮減到了半天,這讓武當山梯上格外靚麗的風景線,縮減了不少趣味性。
武當后山石壁處的潭水中,身綁石頭的李塵風,在水底揮劈著手中的長劍,隨著動作的反復揮砍,水面上總歸擁出大片水泡。
等在岸上的兩人無所事事的瞅著水泡,這也是二人唯一能做的事,若是沒有水泡冒起,便會下去救人,這也是憋昏在水中數(shù)次,他們倆總結(jié)出來的結(jié)果。
大片的水泡貌似,李塵風的腦袋緩緩露出水面,堅持著往淺水處走幾步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顫抖的手腳,顯然是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李塵風沒有卸下綁在身上的石頭,他在習慣重量,也是能沉入水底而不漂浮的方法。
取出那根泡了水的人參,也懶得摔凈水分,一口塞在口里,囫圇著咀嚼著。
人參入腹顫抖的身體才得到緩解,整個人雖然恢復了不少精神,卻遠遠沒有達到巔峰時的狀態(tài),在這水中訓練遠比扛石登山無疑難得許多。
密度粘稠的水,沒當他揮劈一劍,總會用去不少氣力。
原先在水中憋氣只有一分鐘,而如今能挺到三分鐘,李塵風懂的了如何運用肺中的每一口空氣,甚至如何運用肺中的空氣,開把控沒一次揮砍的次數(shù)。
原本一息只能斬一刀,隨著不斷進步,如今一口氣能劈五刀,這實在是一個飛躍的變化。
“還得麻煩你再幫我取點人參回來。”李塵風躺在淺水中,盯著天空一動不動道。
胳膊肘往外拐的武當小師叔,豪爽的點頭答應,一點也沒有為難的意思。
“這種訓練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秦杳看著躺在水里的男子道。
“什么時候能劈開石頭,什么時候才算結(jié)束。”李塵風道。
“我怕你身體撐不住啊,雖然有人參催體,是藥三分毒,始終不是辦法。”秦杳擔心道。
李塵風又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實在無法選擇,如今已是七月份,已在武當山上蹲了大半年,若是再不抓緊時間,怕是還要蹲好久,本就是向往江湖人的人,又豈能困在武當山上,成功明明就離自己那般近。
“沒事的。”
說完這句話后,李塵風跑起身來,繼續(xù)朝著深水處走去,在兩人目光的注視下,再一次的沉入水中。
……
洛陽城中,依舊是繁花似錦,有錢人家的富人,依舊富的流油,反觀貧苦人家,只會愈發(fā)貧苦。
洛陽的貧民窟中,一處殘破不堪的院子內(nèi),一名小二打扮的年輕人,輕輕推開院子的房門,邁進院子后,在小心翼翼的重新合上。
已是夜半時分,他怕吵醒房中已熟睡的棋子。
男人沒有開燈,呆呆的坐在那張撿來的木桌上,拿出一錠銀元寶,走神般看了許久。
“相公你回來了。”也許是心靈感應,熟睡的女子起身點燃平時不舍的用的蠟燭,劈開衣裳來到桌前。
男子笑著點點頭,原本臉上的苦惱也一掃而空,扶著肚子明顯隆起的妻子坐下。
“明日想吃什么,我給你去買。”男子晃著手中的銀元寶笑道。
女子搖搖頭,并沒有說出五花八門的食物,她知道那錠銀子和那把長刀,是他相公最珍貴的東西。
而為了懷有身孕的她,那把視作珍寶的長刀,已幾兩銀子的便宜價格,賣給了黑心的當鋪,只為給她買幾頓肉包子。
“這銀子相公還是不要用了,我知道它對你很重要,再說我也不饞嘴,不吃也是一樣的。”
“沒事的,就算你不吃,日后孩子也得吃啊,怎么說也要提前給我們的孩子買些衣服。”
女子嘆息的一口氣,并不是未眼前貧苦的日子犯難,而是覺得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