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毫無盡頭的鴻溝,終于迎來了盡頭,那泛著火光的鏡面,顯然就是此行的終點。
李塵風重重的摔在鏡面之上,沒有裂痕的破碎聲,只是濺起大片水花,本是火光的反光面,蕩漾起大片漣漪。
整個人奇特的浮在水面之上,漣漪不停地由身體中心往四周擴散。
熟悉的震動又開始響起,水面的漣漪仿佛在回應即將到來的場面,漣漪開始變成了浪花,到最后共鳴的震動起來。
不僅如此整片區域都開始震動,熱鬧無比的生動緊張,仿佛整片天地都處于世界毀滅一般。
水面之上開始泛起巨大的氣泡,從水底奔涌而出,速度頻率越來越快,仿佛什么怪物要破水而出。
“彭!”
仿佛先前的氣泡是在蓄力一般,一股水柱沖天而起,正好打在李塵風身上,拖著后背猛沖到天空之上。
“彭!”
“彭!”
“彭!”
……
仿佛走了帶頭領袖,數百道爆破聲響而出,燃著火焰的山石,頓時被噴出的水柱,捅了一個大窟窿。
原本一片火海的世界,出現上百道沖天水柱,如此并不算完,天空之上的無盡黑暗,開始擴散開來,猶如被人徒手撕裂的紙章,一絲絲光明滲著裂痕而出,頓時漂泊大水從天而降,狠狠地澆在整個火海世界。
頓時整個世界,發出“嘶嘶”聲,大量的霧氣蒸發而去,整個世界很快被水霧遮蓋,看不清任何壯觀奇景。
天地間的水柱,依舊上下連通,擾人視線的蒸汽,已分不清那邊是天,那邊又是地,另一個新世界正在悄悄的變化著。
……
武當山頂仙臺外的竹林處,幾位閑來無事的武當真人,又聚在一起打趣逗笑,皆關心的則是著八卦命門之中的情況。
如今已過去了兩個月,若是換過現實世界中,不管是不是在陣法中,不吃不喝怕早已經餓死,而那位闖陣的年輕人,已完完整整的蹲在里面兩個月的時間。
“師兄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形了?”谷秋河問道。
“大火已去,浴火重生?!睆埦S松捋著花白的胡須笑道。
“這李小友果真是神人也,如此走一遭八卦命門,人家催命他卻撿寶,若是破陣而出無疑于收獲多多?!惫惹锖蛹偌刀实馈?
“那是,我的朋友自然有些能耐?!蓖跻帮L光滿面,就怕別人不知道李塵風是他的朋友。
林霜也哈哈大笑,突然心緒一停,仿佛想起某些事一般,神情嚴肅道:“對了掌門師兄,前些日子皇城內有人來了,看那身打扮配飾,應該是皇城的大內侍衛。”
“哦?皇室一向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此走著一遭,關子中又賣的什么藥?”谷秋河道。
“掌門師兄怎么看?”
張維松看著仙臺笑道:“皇室爭權奪勢本就是歷代子嗣理爭之物,而這爭權奪利無疑需要趁手的兵刃,有些時候啊,人風光大了,也并不是件好事?!?
林霜自然知曉話中含意,一切都指向仙臺八卦命門中的男人。
“那若是皇城再派人問起,該如何答復?”
“就說李小友身在關中,概不見客,什么時候李小友出來了,什么時候再說。”張維松道。
“師兄,這樣我們不怕得罪皇城嗎?”王野謹慎道。
張維松笑而不語,不做答復。
谷秋河想起皇宮,自然就想起一號人物,那久居皇城,二皇子的得意師傅,天下第九的男人,——姜朝!
“師兄,不知與那姜姓之人能過幾手,能過幾合?”
“翻云覆手,亦不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