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院子。
尚凝從山下終于趕到了天衍門,刻意避開了眾弟子偷偷潛入司南院中。
此時,司南在院子里練劍,寬厚的身子板一上一下揮舞著。
尚凝氣喘吁吁站在院門口。
安安靜靜的看向司南的側臉。
心里一直有個聲音;不不,一定不能把司南牽扯進來,不能!
這個聲音一直在尚凝心里徘徊,從初期潛伏到天衍門,從司南救她那一刻起變化已經開始了。
只是當時惘然而不自知。
如果還有機會,尚凝會放棄所有永遠待在他身邊,可惜沒有如果。
“司,司南?”沉默了許久尚凝一步步朝司南走來小聲喚道。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司南猛地回過頭。
蹙了蹙眉,叮嗆長劍落地。
“香,你是香凝?”司南失了魂般驚呼出聲。
“是,是我,我是香凝。”尚凝潛伏在天衍門的名字便是叫香凝。
而這個名字還是司南給尚凝取的。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尚凝微笑回應,司南整個人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心中又驚喜,手還不斷顫抖著。
先前聽師父說香凝回不來了,還以為她出什么事了。
如今能再次看到香凝,對司南來說很好。
司南摸了摸衣裳,又笑又驚訝,眼里熱淚盈眶撲了上去。
不時,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陽光沐浴在兩個人的身上,很暖很暖。
“回來,回來就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司南緊緊將尚凝抱在懷里,不放開。
而尚凝也緊緊抱著司南,兩個人就好像心里不在那么空。
缺失的那一部分似乎回來了。
這時候,路過的丫鬟都時不時朝這里看過來。
指指點點,指著尚凝。
私下紛紛議論;
“咦,這不是香凝嗎?怎么回來了,門主不是說她不回來了嗎!”
“不知道,也許先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嗯,不過也不一定,聽顏執事說啊,這個香凝不簡單。”
“真的不簡單?”
“據說是真的,要不然人家怎么會消失這么久忽然出現。”
“嗯,說得也有道理。”
兩位路過的丫鬟,一邊撓頭一邊議論。
議論被尚凝捕捉在耳中。
尚凝并沒有把這些閑言碎語放在心里,微微松開司南。
身形站直望向司南:“司南,我來找你是有事要和你坦白。”
“嗯?”司南也松開了手,蹙眉望向尚凝。
其實對于尚凝司南有所懷疑,懷疑她不會是簡單的女子,不過那又如何。
畢竟眼下她是在自己的手下,不管她是誰在自己的眼里始終都是那個唯一。
“你介意嗎?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關于你我,關于天衍門。”
“進去說吧。”
司南左盼右盼,望了望沒有人后說道。
話音落,司南和尚凝來到了里屋。
坐了下來,司南若有所思看了看尚凝。
尚凝低頭不斷搓著手,額頭隱隱約約有汗珠流下。
兩個人相互沉默了好些時間,司南沒有開口,他在等她的話。
他知道接下來她的坦白會出乎自己的意料,所以不停搓拳頭。
不敢正視尚凝,低頭摸著水杯捏揉。
尚凝瞄了司南幾眼,忽然站了起來。
上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