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淵,
軒轅文連續兩天兩夜未合過眼,貼身近侍的丫鬟,幾次送飯送菜都被他趕了出來。
每每回話到冥紫萱都是同樣的結果,很是愁人。
茶飯不思,藥也不喝,只是傻傻呆愣坐在屋子里,光著腳丫子,單薄的衣裳。
原本就不經受寒的軒轅文,連續兩天兩夜坐在地板上,面色已是難看不已。
冥紫萱站在窗前,緊握著拳頭來回走上走下。
這樣下去可怎么好,已經兩天兩夜了,再這么下去便是神也受不住啊!
剛發愁時,衛戍便拿著一些飯菜走來,對上冥紫萱。
“參見娘娘。”衛戍還是按照王宮規矩來,給冥紫萱行了個禮,依舊稱她為娘娘。
“起來吧!”冥紫萱想要解釋來著,未急著開口。
只見衛戍推開門,進去走到軒轅文的跟前,冥紫萱依舊站在門外偷偷看著。
屋子里頭,衛戍把飯菜放在地面,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軒轅文的手背道“殿下,好歹吃些吧,若是陛下看見你這般定會不高興的。”
衛戍話音剛落,軒轅文呆愣愣抬起頭,眼神空洞麻木的望向衛戍,已是沒有什么好期盼的。
就是那樣一直麻木愣愣望著,未眨眼睛,未說話未有表情。
“殿下,就算衛戍求您了,不要這樣好不好?”衛戍看著軒轅文這般頹廢的樣子,心里在滴血。
從軒轅文年少時衛戍就跟在身邊,算是心腹加知心人。
衛戍跪在地面,哭哭啼啼的,給軒轅文磕著頭,只愿他能夠不要折騰了。
然而依舊無動于衷,軒轅文只是面無表情,傻傻愣愣地望向跪在地面的衛戍,毫無任何反應。
撲通,軒轅文往后倒去,暈過去了。
這一暈將衛戍和冥紫萱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喚人過來診治。
衛戍幫忙將軒轅文抬到了床上,蓋好被子,擦好臉。
柳長老與卿長老聽了,匆匆忙忙趕了來。
為軒轅文把著脈,在幽溟淵兩位執事長老懂些醫術,但卻不精細。
柳長老將手放在軒轅文的手腕上,觀察診治著,過了好一會收回手,挑眉看向卿長老。
卿長老意會到了柳長老的意思,兩人相互換了下,卿長老輕輕將手安放在軒轅文的手腕,細細觀察著。
過了一會,卿長老莫名嘆了聲氣,起身與柳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推門走了出來,站在冥紫萱的跟前。
“紫萱啊,他這病原本只需靜養些時日便能好,哪怕日后實力不能增進。但如今抑郁結悶,心中有結未解,導致大病未愈加重,要想康復且先要解開他心中的那個結即可。”柳長老摸索著胡子,沉悶說道。
“是啊,找到源頭才是根本。”卿長老附和說道。
軒轅文最先中毒,便是柳長老等人解的,明明可以完全康復,卻舊傷未愈又添新。
冥紫萱連忙道謝,神情盡是疲憊“好,多謝二位長老。”
回應完后,朝衛戍看了兩眼,意示他送送兩位長老。
衛戍接過冥紫萱的眼神,立即前往送兩位長老回院內。
這里清靜了許多,只剩下冥紫萱一人,輕微的腳步踏進屋子里頭,坐在軒轅文的床前,淚目無聲看著軒轅文自言自語。
“文兒,母妃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哪怕是怨我恨我也罷,只要你一世平安,母妃愿傾盡所有護你一生...”
當冥紫萱這番話說完,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的軒轅文,眼皮微微動了動,眼角一滴淚正慢慢流下。
包括柳長老在外說的那番話,也都一并聽了個正著。
僅僅只是瞬間,所有事情都變了,現在的自己與毫無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