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茜兒自打醉酒之后便再也沒提過比賽的事情,魏蕊自然也不會再提,馬場的事情至今讓她仍然心有余悸,不想再有第二次。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像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一個見不得一哥,但是孫茜兒似乎仍然沒有解開心結,面對魏蕊,她盡量做到無視。
起初魏蕊還以為她仍舊在責怪自己,后來才聽莫問名說,孫茜兒只是自己在跟自己鬧別扭罷了。
因著皇宮內外就只有莫問名算的上她的半個朋友,因此和這邊不再往來之后,孫茜兒便成了莫問名的常客,無論魏蕊去幾次,有事沒事,孫茜兒幾乎都在莫問名那里。
莫問名的醫術震驚朝野,故而現在慶帝在宮內給他專門設置了院子,供他使用。為了防止孫茜兒把感激當做喜歡,纏上自己,莫問名便挑了一個時間告訴她,自己喜歡的不是女人。
這個認知震驚了孫茜兒,嚇得她一時之間不敢去莫問名那里了。
苦于沒人傾訴自己的煩心事,孫茜兒不得不再次找上魏蕊。畢竟,她的身份地位,能找到一個肯和她說話的,還能聽懂她說話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然而就在孫茜兒去找魏蕊的路上,她看見了不該看見得一幕。
林蓉敏這個名字是被孫茜兒記在小本本上的,這個人的臉也是被她印在腦海里的,所以打眼一看,她就認出了那個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女人就是晏青的未婚妻林蓉敏。
孫茜兒震驚非常,見那姑娘兩眼淚流,梨花帶雨,急切地跟那男人說著什么,可那男人仍舊和她保持幾分距離不肯親近,雖然眉頭緊皺,充滿為難,但是始終對著林蓉敏搖頭。
八卦心起,孫茜兒不由得往近走了幾步,想聽聽他們具體說什么。可是終究太遠,還是聽不清。只能瞧見,那男人似乎猶疑不決,卻一點也不肯跟女孩子親近,反倒是林蓉敏似乎在道歉還是哀求似的,充滿委屈。
就在孫茜兒豎著耳朵偷聽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忽然竄出來一條兔子,她一時反應不及,下意識地驚叫出聲,這一聲頓時驚擾了兩個人。
想著要完蛋了,孫茜兒閉著眼睛,抽腿便想跑。沒想到卻被那男人叫住道:“姑娘,原來是你,好久不見。”
這句打招呼將孫茜兒給嚇到了,她并不認得這個男人啊,怎么這男人竟然認得她?還叫她姑娘?姑娘什么?什么姑娘?哪里來的自來熟?莫不是認錯人了?
正思索著,那男人已經走近了,關切道:“方才發生何事?怎么大叫出聲?”
孫茜兒看著他半晌才道:“我們認識?”
柏青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又笑道:“想來你是忘記了。”
經他一番回憶加提點,孫茜兒整個人鬧了個大紅臉,柏青倒是有些抱歉,說他未能當面說謝,若非孫茜兒當時出手相攔,只怕自己已經挨了刀子了。
聽柏青這樣說,孫茜兒長出了一口氣,想來不單單是自己被救,也有救別人的時候嘛。她一時高興起來,又看向柏青身后的林蓉敏,故作疑惑道:“這位姑娘是?你怎么將人家欺負哭了?”
柏青驟然沉默下來,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只對著林蓉敏道:“小敏,你且先回去吧,你說的事,我不能同意,你也放棄吧。”
孫茜兒正云里霧里,卻見那姑娘氣得一跺腳,眼淚直流,哽咽道:“我說你怎么后來如此堅定,原是有了人,我也算是看走了眼,那便如此吧!”
說完,她一轉身,迅速跑不見了。
見柏青幾分不舍,似是想追,卻又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轉過頭來,對上疑惑的孫茜兒,他笑道:“為了答謝姑娘,便請姑娘吃頓便飯吧。”
孫茜兒好奇林蓉敏的事情,自然不會推脫,急忙點頭答應。
兩人走過巷口,上了大街,去酒樓的途中剛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