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魏郢成功地完成了任務(wù),景星也沒必要繼續(xù)在魏蕊家里待著,畢竟傷養(yǎng)得差不多了,已經(jīng)不影響生活了,而且作為一個王爺,他休息的時間是非常有限制的。
魏長安和其他人幾乎都不知道王爺有這一番的遭遇,跟隨他去送銀子的基本都被殺了,最后一個為了護他逃走,硬是成了人,肉盾牌。
因此,沒人回去報信,大家都以為他這段時間是去了大宛國了,沒有人能想到,他這一遭,九死一生。
等送走了阿依努爾之后,他便也要回去了。
看著魏蕊和誰都能玩的很好,他不由得對這個姑娘產(chǎn)生很強的好奇心,按理說,她和整個人群都是格格不入的,可偏偏卻格外招人注目。
就像現(xiàn)在,她和鄰國的公主依然玩得很好,仿佛沒有國界之分似的。要知道,盡管現(xiàn)在大殷和大宛合作共贏,兩方交好,可在之前兩國也是打過仗的,大宛人殘暴起來,不比北涼好多少,曾經(jīng)也在大殷國內(nèi)斬殺百姓五百多人。
所以,至今邊疆人雖然對外國人見得多,不待見的也多,而魏郢和魏郢這兄妹倆,和阿依努爾似乎一點隔閡也沒有。
這一點,景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只能順其自然了。
阿依努爾是個很好伺候的公主,公主該有的儀式她都有,但是該有的驕縱跋扈她卻一點也沒有,而且,魏蕊覺得,這個姑娘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責(zé)任感。
因為她的失誤讓魏蕊被人撞了一下,本身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是她卻是一直在表示抱歉,最后實在過意不去,甚至將自己貼身的手釧摘下來送給了魏蕊。
那手釧是純金的,上面的紋路特殊,雕花也相當(dāng)精美,壓根不是魏蕊可以承受得起的禮物。可是阿依努爾相當(dāng)固執(zhí),她是非送不可。
推辭不了的魏蕊只好收下,可是怎么回禮又成了一件難事,難到她差點跑去跟賈真真借錢,又怕賈真真罵她,只能作罷。
第三日的時候,阿依努爾不想在縣城里玩了,她說自己還是比較喜歡魏蕊家里的感覺,所以一行人回到了魏蕊的家。
這時候,魏郢才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家里有多么困窘,他恨不能一朝之間,讓自己的院子變成高門大戶。
就連魏蕊,也有點不好意思。
花了不少時間,才收拾出來能讓公主和她侍從一起住的屋子,而其他的隨侍只能待在縣城了。
魏蕊夜里和蔡嫂子擠一擠,剩下兩間屋子,哥哥一間,景星一間。
不過,當(dāng)天夜里,他們四個人打起了牌,為了教阿依努爾幾乎到了清晨才各自去睡了一會兒。一晚上,四個人興奮高興,無話不談,連平時少言,不得不開口的時候才說話的景星,也意外地融入到了氛圍中。
這一天夜里,他們沒有身份,也沒有憂愁,只有快樂。
結(jié)束的時候,阿依努爾用大宛語向他們表示祝福。
可聚散終有時,該來的總會來,這天下午,東山的楓葉紅得像夕陽,加上日落時的云霞四散,所有人都仿佛被包裹在一片火光里,這火光沒有聲音,只有靜謐和離愁。
魏郢去縣里接其他隨侍,只是那些隨侍都到了,他卻還沒有到。
公主等了他一刻鐘,想跟他說聲再見。
可能沒有人會想到,堂堂公主會對這樣一個男人產(chǎn)生感情,阿依努爾也不太懂,他只是覺得,第一次看見魏郢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和自己真像。
宮里所有人都會討父王的開心,只有她不會,她不會說甜言蜜語,只會在別人報告那些不好的消息時候,比任何人都心急地報告給父王。時間長了,她竟然發(fā)現(xiàn)父王開始害怕她說話了,唯一一次高興的,大概就是她將魏郢帶到了王宮。
這一回,她給王宮帶來了魏郢,帶來了餉銀,也帶來了希望。
可正如她一樣,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