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失憶的事情跟明州說了,明州顯然也松了一口氣。他們都怕重華醒來會受不了,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然而現(xiàn)在這個局面卻讓所有人都打消了這個顧慮,氣氛驟然輕松起來。
只是重華雖然忘記了,可是明州卻沒有,他看向重華的眼神總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深意。
魏蕊離開重華房間的時候,還聽見重華用不正宗的大殷話,跟她說了聲謝謝。
這句謝謝,卻讓魏蕊如鯁在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釋懷,每每想起來都會覺得很難過。
莫問名為了研制出解藥沒日沒夜地將自己關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三日后,他得出來結論,現(xiàn)有的藥材調(diào)制不出來解藥,要想研制出來解藥,需要啟國內(nèi)的一種藥草。
啟國雖然環(huán)境惡劣,但是但凡能生長的植物幾乎都是寶貝,那里生長著上千種可稱的上為神藥的藥材,但是因為環(huán)境惡劣加上啟國人蠻橫,所以其他國家很難得到。
其他國家的人在啟國內(nèi)也很難生存下去,不少人在那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中只能堅持半個月便會死亡。
可想而知,得到這個東西,有多么艱難。
據(jù)莫問名推測,重華的毒性應該是隔七至十日會毒發(fā)一次,也就是說,從現(xiàn)在算起只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去找這種草藥。
而且,找到草藥只是第一步,找到有巫國血統(tǒng)的藥人,才是最重要的。
去啟國找尋草藥的任務,遲遲沒有人選,畢竟那個地方不是人人都能進出的地方。
就在大家為這個事情發(fā)愁的時候,明歌卻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韓五樓醒了。
魏蕊覺得她們幾個人幾乎是爭先恐后趕到了韓五樓住的屋子。屋門開著,景月正蹲在床邊認真地聽著床上的韓五樓說話,他的聲音低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景月卻用著十分的努力在聽。
聽見門口的動靜,景月抬頭看向他們,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莫問名,咽了咽口水說:“他剛剛醒了,你快去看看?!?
莫問名不懂聲色地推開她的手,點頭道:“不要太過樂觀,很可能是回光返照?!?
原本喜氣洋洋的幾個人頓時好像被打入了無間地獄,原本因為韓五樓醒過來而激動到發(fā)抖的景月,這下子抖得更厲害了,只是相比剛才,臉色白了不少。
莫問名在韓五樓的床前忙碌著,沒多久,韓五樓那里便又有了動靜,見莫問名俯身傾聽他說得話,景月生怕這是韓五樓最后的遺言,她心口揪成一團,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魏蕊見狀,慢慢伸手輕輕地抱住她,安撫似的在她背上拍了拍,很快她便聽到了景月的低聲啜泣。
“哦,他讓我?guī)退麊枂枺氵€好嗎?有沒有受傷?”
沉重又靜謐的環(huán)境里,莫問名忽然這么說了句話,導致大家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景月才猛然推了吧魏蕊,匆匆跑向了床邊。
韓五樓的眼睛睜開了,他看著景月,露出個歉疚的表情,正要請罪,卻忽然感到身上一重,景月就那么趴到他身上嚎啕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說:“我好著呢,我好的很,我能吃能睡,沒有誰比我更好了?!?
莫問名默默退出了房間,跟著的幾個人也相繼退了出來。
“我有一個疑問!”魏蕊忽然開口,“韓五樓醒了,是不是證明,重華對他做的那些救治是有用的?”
莫問名點頭,魏蕊又說:“那既然這樣,重華的毒在韓五樓身上不會毒發(fā)嗎?”
這個問題讓莫問名露出了有興趣的表情,他微笑道:“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重華身上的毒藥救了韓五樓?!?
想來也簡單,重華對于啟國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半個藥人了,他們給她下毒,又幫她解毒,以此為樂趣折磨著她,故而重華的體內(nèi)應該還殘存著那種獨特草藥的藥性,雖不能根治,卻也能緩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