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中,自身資質極佳,卻一直為俗事所累的裴旻,依然在多年的積累后,順順當當地突破了那天人之隔,一舉撞破玄關,如今已是三品入境的扎實修為。
aesaes為此,朝廷還特意遣人來長安鎮武司中為他頒下了一份獎賞,固然區區一位三品入境的武人還遠不足以彌補長安鎮武司在上一戰中損失的戰力,可對雙方而言,卻都算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了。
aesaes對于一座已經延續了一百五十余年的帝國而言,很多東西就像路邊野草一樣,不怕被割去一茬又一茬,只要來年春天依然長得茂盛,那便夠了,因為他們等得起。
aesaes長安鎮武司中,白衣佩劍的裴旻在認真聽完了沈劍心關于藥王谷之事的詳盡匯報后,頓時皺眉不已。
aesaes他們也一樣,理所應當地將此事的結局歸于藥王爺孫思邈在戰勝了那位真武殿右護法后,以神仙手段將眾人送走,加之后面回來的裴世雄與林慕白二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想再推測細節,都沒辦法。
aesaes沈劍心坐在下座,一手按劍,以傳音手段詢問道“裴大人,您看此事該如何處置才好?”
aesaes裴旻聞言,一下回過神來,眉宇間頓時多了幾分愁容,不由得嘆息道“縱然武真一是那位武神大人的親孫子,可擅自襲殺我長安鎮武司武侯,也理當定罪,不過眼下找到真武山具體所在,集結力量,一舉覆滅真武殿才是當務之急,暫不好上門問罪,以此為由,還可以逼迫洛陽鎮武司的人一起出力,唉,劍心,此事得先委屈你們了。”
aesaes裴旻是個極守規矩,乃至于給人一種刻板印象的人,他也向來都不管那些觸犯了朝廷法令的人到底是何身份,縱然是將相王侯的子嗣后人,該受罰,就得受罰,他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aesaes只不過,眼下乃是非常時期,朝廷如今正在緊鑼密鼓地集結高手,準備一舉將作惡多端的真武殿覆滅,以報當初長安之劫的仇,洗刷朝廷的恥辱,而洛陽鎮武司又是公認在大洛十九座鎮武司中高手最多的一座,尤其是在長安鎮武司已經元氣大傷后,如今實力更是穩居大洛第一,現在找上門問罪,殊為不智,只怕連朝廷都要出面阻攔,畢竟一邊是洛陽武神,一邊卻只是兩個沒背景的區區四品武人,其中一個還是外鄉人,兩害相權取其輕,這種取舍就算隨便找個孩子來也能想明白。
aesaes只怕他們這邊前腳想要找洛陽鎮武司討個說法,朝廷后腳便會有諭令下達,阻攔他們,故而這件事只能暫且擱置,就連裴旻也沒辦法。
aesaes再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兩個又沒死,人家堂堂武神后人,憑什么給你賠罪,就算真找上門,人家隨便一句誤傷就可以搪塞過去,再囂張一些的,連個說法都不會給,門一關把你們打個半死再丟出去,朝廷事后還要反過來責難你們不識大體,這就是世道。
aesaes沈劍心立馬搖頭道“裴大人何必自責,此事談不上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技不如人罷了,這世間道理,本就唯以武力護持,方能光耀四方,若是實力不足,有理也是沒理,這件事記住了,就夠了,將來自有向那武真一再問劍的一天,我不急。”
aesaes裴旻聞言,面露欣慰之色,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一旁似是在生悶氣的金發少女,裴旻語氣依舊淡然,可神色間卻滿含殺氣地道“放心,到那日,我將退出長安鎮武司,與你一同前去洛陽問劍!”
aesaes沈劍心一驚,正欲開口勸說裴大人不要沖動,卻被裴旻伸手一攔,岔開了話題,道“李輕塵一案,既然你們也發現了其中蹊蹺,證明的確有諸多疑點未曾解決,這罪就按不死,再加之這次他在藥王谷挺身與真武殿相斗,有了這番功績在其中,朝廷這邊只需稍稍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