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聲動,腿影翻飛,電光火石,殺氣驚人! 踢碎那道璀璨劍光之后,武燦乘勝追擊,再度飛身迎上,一腳踹出,這乃是《風影雷光腿》中殺力與速度皆可謂最盛的一計絕招,名為雷霆萬鈞! 真氣狂涌,勁力畢現,顯然已出全力,剎那之間,就有萬雷齊發,狂風呼嘯,順著森森腿影一起,朝著裴旻狂暴地絞殺而去。 武燦那張一向愁苦的臉上,此刻滿是從未有過的興奮之色。 洛陽鎮武司因那位武神大人的命令,幾十年來從不過問江湖事,而他們武家子弟也鮮少能夠離開洛陽,闖蕩江湖,更別談與人交手了,平日里最多也就是與同門切磋較量罷了,但因為有個怪物一般的武真一在族中,故而連這種難得的切磋機會都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武真一,這個偏偏生在了武家的冷血怪物,光是他的名字就仿佛烏云壓頂,讓人心情抑郁,根本喘不過氣來,武燦亦是因此而有了心魔,武道進境,就此停步,如今總算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暢快出手,不用計較后果地與人廝殺,他自然無比高興,甚至有一絲感激。 武道,是打出來的,不是修出來的,武人被所修絕學影響,心性大多熱血好戰,所以憋的越久,就越是難受,如今悍然出手,武燦已是毫無保留,定要以這一招,回饋對手! 反觀對面白衣仗劍的裴旻,卻要比他鎮定太多太多,應當說,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明顯的變化,眉眼低垂,仿佛視前方的無窮雷光為無物一般。 右腳在前,左腳在后,上身前傾,微微屈膝,裴旻索性閉上了眼,不再去看眼前的雷光閃爍,亦不去管吹得衣衫獵獵作響的狂風,他一手扶住劍鞘,一手握住劍柄,心神已完全沉浸在了那獨屬于他一人的無上劍道之中! 此間無我,面前無他,故無敵。 一念至此,心生感應,裴旻扶住劍鞘的左手彈起大拇指,將長劍推出劍鞘寸余,剎那間,一股有形也無形的氣場便隨之展開,沒有什么殺氣,亦不是那么的霸道,只是下一刻,即將落在身上的雷霆便漸漸消散,那無窮狂風亦是隨之停駐,一切仿佛定格。 武燦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已將自身劍意蓄至巔峰的裴旻便徹底拔出了腰側的長劍! 一劍橫斬! 長劍滑過似是靜止的畫面,帶起一路微小的漣漪,下一瞬,一道長短不過三尺,厚度不過半寸,看似渺小無礙,實則凝練至極,蘊含大威力,仿佛無物不斬的劍光便激射而出! 劍光一路所過,就似一只不可阻攔的大手拂過人間,有形的雷霆,無形的狂風,在碰到劍光的前一刻,便已盡皆消散,劍光還未臨身,武燦便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名為死亡的氣息降臨,體表那層淡藍色的雷光護罩亦出現了無數細小的劃痕。 “撕拉!” 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因為下一瞬,他身上的衣衫便已經寸寸碎裂,這是因為無形的劍氣已經突破了他身周的真氣護罩,落在身上的體現,之后又是一彈指之間,武燦身上開始出現無數細小的創口,劍氣入體,切割萬物,而還未等鮮血冒出,便已被凝練的劍氣所撕裂,破碎,隕滅。 武燦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那道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要將自己一分為二的可怕劍光,全身上下傳來的刺痛感卻已無法讓他保持清醒,他連反抗也忘了,只是愣在原地,喃喃地念個不停。 “這是什么劍?這是什么劍!” “唰!” 凝練到了極致,就連普通人也可輕易瞧見的劍光掠過了武燦,余力未消,落于其身后的演武場地面,在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之后,那道可怕的劍光忽然暴漲三十丈! 這是因為光靠劍意已無法再壓制住其中澎湃的力量,在失去了束縛之后,這一道犀利至極的劍光終于可以肆意地在場中肆虐,塵土飛揚之間,原地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并且一直蔓延到場邊的恐怖劍痕! 好似大地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一劍斬出之后,裴旻隨之抬起頭來,眼前卻已沒了武燦的身影,這既不是因為他已在這一劍之威中徹底湮滅,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更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