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奇異的特性。
譬如幾十年前的江湖上便曾經出現過一柄邪劍,劍名“血蝠”,其特性為一旦割開皮膚,無論人畜,都可吸食其血液提純之后再反饋部分力量給持劍之人,不但可以輔助修行,而且還能在戰斗中大大地延長其主的耐力,一時為眾人所哄搶,不知多少人因爭奪此劍而喪命。
只可惜,其主在南下逃亡的途中犯了大忌,竟為了能夠盡快地恢復功力而一路屠殺平民百姓吸食人血,最后終于引動了了鎮武司,在一場大戰之后,被荊州司武督親手擊斃,而那柄血蝠劍卻是不知所蹤,有人說是荊州司武督太過剛直不阿,竟連著那柄不該存世的邪劍一并打碎,也有人說是被那位武督大人帶回了荊州司,江湖傳聞,紛紛擾擾,不一而足,只是這數十年來,無人敢為了一柄劍而直面大洛鎮武司,哪怕是勢力愈加膨脹的真武殿。
當然了,哪怕是玄品法器其實還可細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長安司拿出來作為獎勵的玄品法器,自然不會有上品的,不過倒手出去賣個數千金,卻是不成問題,畢竟這東西有價無市,若是碰上一時心喜,或者極為契合對方絕學武道的,那價格還得再往上抬,故而就這一份獎勵,便足以證明朝廷的誠意,同時當然也是為了宣揚大洛新帝的大氣以及大洛的底蘊深厚。
至于長安鎮武司內到底有沒有天品神器的存在,這誰也不知道,反正一百五十年來,眾說紛紜,只是始終沒有得到過長安司的正式承認或者側面印證,不過地級品秩的至寶卻一定是有的,而且肯定不止一把,故而長安司針對兵刃存放之地,也單獨開辟有一座庫房,而且不知是否是因為想借袁老的力,長安司在建造之初,就故意將這座兵器庫修建在了袁老所在的武庫進口附近,雙方之間其實就只隔著一道圍墻罷了。
至于平日里負責看守兵器庫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王他自己。
沒法子,由于他所獨創絕學的特性,就必須得長期跟這些兵器待在一起,由此才可以更好地體會兵之真意,只是由于最近太過缺乏人手,才被安排去演武場坐鎮罷了。
事實上,大洛十九座鎮武司本來就全是靠中三品的武人在撐著,平日里也是靠他們外出鎮壓作亂的野武人,因為整個人間,上三品的武人本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而且個個都是武癡,犯事的情況極少,上三品武侯,大多都只是作為威懾的存在,很少離開駐守之地。
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老王站在門口,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錯覺,那就是在這一刻他好似也成了袁老的角色,只是看著這些后輩們大大方方地走進來,完全沒有一個怯場的,又回想起自己在袁老面前那副窩囊樣子,他頓時有些不開心了,想開口捍衛一下自己的尊嚴,但懶病一上來,最后只是冷冰冰地道“這里的第一層和第二層存放的都是黃品兵器,從第三層開始,就是玄品的法器了,不過你們今天最多只能上到第三層,再往上走,如果出了什么事,別怪老子沒提醒,到時候就算你家大人來找老子的麻煩老子也不會認。”
至寶有靈,老王這么說,幾乎就是明擺著告訴了他們,再往上走肯定有至寶的存在,只是他們這些外人一旦闖入,但凡激發了至寶的殺性,真就只有一死的下場。
除非是天性與之完美契合,至寶認主,不然想要強行駕驅地品至寶最起碼都得有一二品的修為,他們現在還遠遠不夠。
那來自回鶻的高大年輕人骨力裴羅有些疑惑地問道“武侯大人難道不上去嗎?”
他的大洛官話口音非常醇正,想來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不過想到回鶻本就一直是大洛合力面對北方突厥的盟友,雙方之間一直來往極多,他能學得這么好,倒也不奇怪。
老王擺擺手,懶洋洋地道“沒那必要,你們如果有膽子亂來就去做。”
白依依在一旁小聲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