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您了。”
一番話說得那是又急又快,情真意切,究其原因,還是害怕楊辰一旦動怒,便會直接出手殺了自己,但哪怕是已經說完了這番肺腑之言,楊巳也依舊是惴惴不安,深怕依舊被楊辰所遷怒,遭了那無妄之災。
卻見楊辰一直瞪著一對妖異的黃金豎瞳盯著他,那模樣,仿佛是在看著一個死人,直到半晌之后,他才緩緩地收斂起了自己的殺氣,那對妖異的黃金豎瞳也隨之回歸原本的黑白瞳孔。
楊巳見狀,總算是稍稍松了口氣。
能否勸動楊辰,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他本以為讓自己來勸,楊辰怎么也不至于對他像對楊丑那樣直接動手,可現在看來,自己與他們的區別,也只在于能否多說一句話罷了。
楊辰看他,跟看一條狗也沒什么區別,不,應該說區別就在于是否是自己身邊的狗罷了,但怕是自己手邊的狗,若是一個不高興,他也會將自己給打殺了。
楊辰沒有感情,或者說,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去在意,哪怕是義父楊釗蒲,也只是因為他暫時無力反抗對方而被逼選擇隱忍罷了,可真龍終將遨游于九天,等待有朝一日他積蓄了足夠的實力,或許就連義父大人,也會死在他的手上吧。
楊巳如此想著。
他本不欲在這時候開口得罪楊辰,可他卻很清楚,如果真的放任對方在這里殺了楊寅的話,義父回來后一定會勃然大怒,相比之下,眼下他更畏懼楊釗蒲一些,畢竟后者彈指便可鎮壓楊辰。
楊辰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按捺住了自己心中洶涌澎湃的殺意,一伸手,以自身的武人真氣將地上那條斷臂攝于手中,再輕輕一捏,真氣灌注之下,整條斷臂便直接炸裂開來。
場中之人見狀,神色俱是一凜,暗道一聲這楊辰好狠的心!
楊寅身為一位天資不凡的五品武人,修為已經登堂入室,飽經錘煉的肉身,更不是一般武人能比,哪怕是這種斷臂之傷,但只要手臂還在,事后也可以再續上,無非就是要看能夠恢復到什么程度罷了,而如果他運氣好,能夠找到一些霸道的神藥或者厲害的醫師,說不定休養得久一些,是有機會完全恢復如初的,可現在,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就算有那位裴聲在外的三蠱堂鬼郎中為其續上一臂,可那也終究不是他自己的,一肢被斷,少了一部分經脈,又如何行功修煉呢,換言之,他的武道之路不但已經斷頭,而且可能一輩子都將達不到原本的實力了。
天可見憐,他如今才不過十九歲而已,而且資質不凡,本該一路成長為未來江湖的弄潮兒,天高海闊,將來大有一番作為,可眼下卻成了這副凄慘的模樣,任誰見了,又不會為其遭遇而感傷地嘆口氣呢,哪怕是周圍這些原本被他叱罵了一番的義兄義弟們,也都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情緒,不忍再看。
楊辰沒有聽楊巳的話再去廢掉他全身的經脈,而是直接甩下了楊寅,任憑他躺在地上的血泊中,一動也不動。
反正無論如何,像這種可憐的廢物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來找自己復仇,那就算是饒他一命又如何呢?
斷其一臂,已經夠了,而如果他將來真的能夠再站起來找自己報仇,他楊辰反而會更加高興,因為一次又一次地打倒對方,一點一點地磨滅掉對方的希望,看著對方在絕望中不甘,卻無可奈何地沉淪,那也正是他楊辰在人間的樂趣所在呀!
當然了,如果不是楊釗蒲那老不死的還在,他是絕不會這么輕易地饒恕楊寅的。
按捺下心中想撕人的欲望,可是很難的啊。
楊巳見楊辰已經罷手,也順勢收回了一直死死踩著楊戌的腳,而后者在感覺自己背后一松之后,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從血泊之中抱起了不但失去一臂,而且就連其余四肢的筋骨也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