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震驚于對方不過只是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而已,緊接著自身真氣便被一股無形但霸道的力量給完全禁錮,可祿東贊在這座暗不見天日的地底牢籠中所打熬出來的堅韌意志,卻讓他并未因此而變得慌亂。
對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一個如他這樣修行有成的武人,在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時,就跟一個普通人面對一只螞蟻一樣,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大到什么東西也填補不了的地步。
祿東贊冷哼一聲,很是不屑。
“哼,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清楚武道修行到底有多辛苦,更不會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哪怕沒了真氣,可我要捏死你,也不會比捏死一只老鼠難太多。”
祿東贊的信心全部來源于他數十年如一日的刻苦修行,以及對自身的了解。
武人們打熬肉身可不止是下三品而已,中丹田內的真氣在體內行走周天之時,本身也在不停地擴展著經脈,熬練筋骨血肉,使得肉身變得越來越堅韌,強橫,一些能要了尋常人性命的可怕傷勢,他們或許連藥都不需要上,傷口也會很快愈合,這就是武人。
哪怕不用到真氣,一位四品武人的肉身也完全超越了最頂尖的黃品兵刃,就算他不是專修肉身的武夫,但對方如果只是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的話,他只需要一彈指,也足以打碎對方身上最堅硬的頭骨了。
只不過很多時候,自信與自大,差別就真的只在一個字而已。
看到祿東贊那極為不屑的態度,神秘人反倒是顯得有些興奮。
“哦?是嗎,那你為什么不過來試試呢?”
這可是他第一次離開師門隱修之地,來到世間,他與祿東贊一樣,對于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極有信心,哪怕師門先祖們曾無數次用性命證明了,他們現在還不足以正面對抗太過強大的武人,但眼下天時地利都在他這一邊,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給我死來!”
被對方挑釁所激怒的祿東贊大吼一聲,十步距離,一瞬而至,五指如爪,直接朝著對方頭顱狠狠抓去,看那架勢,面前就算是一團精鋼,也要被他活生生捏成一團廢鐵。
那神秘人似乎是被嚇了一跳,一直等到祿東贊的手都已經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終于匆匆忙忙地抬起手抵擋。
這一眾獄卒里最差都是四品入境的修為,眼光極為毒辣,只是這一抬手,便已經判斷出眼前這神秘人的真實實力了,速度太慢,而且力量很差,很顯然,就是一個最普通的普通人罷了,比那些羸弱的書生們強不了太多。
然而,祿東贊這如飛鷹撲食一般兇狠凌厲的一爪,卻在神秘人面前不過毫厘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倒不是他愿意如此,而是因為有一面無影無形,而且極薄的墻壁突然橫亙在了他與對方之前,不然他已經捏碎了對方的腦袋了。
看到成功地攔住了對方,下意識后撤了半步的神秘人也終于隨之松了口氣,心道,果然,還是不能小瞧這些外面的莽夫,哪怕沒了真氣護體,一個個的也依然是人間殺器,一個不小心,或許就要陰溝里翻船了。
“娘的,這是什么鬼東西?”
祿東贊努力前壓,卻不得寸進,這讓他忍不住有些焦躁地罵了一聲。
面前這一面墻如果不是真正觸碰到了,他甚至會覺得那根本就不存在,因為世上就不應該有這么薄的一面墻,卻又能攔住自己。
可它的確是存在的,而且這面墻極其詭異,自己的力量打在上面,就被自然地化解掉了,甚至還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讓自己的手滑向一邊,就好似面前站著一位“精通粘衣十八跌”的江湖高手一樣。
正在這時,前幾天因為出言不遜而在這幾天里被許姓隊長給好生地折磨了一番后,卻依舊是生龍活虎,但隔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