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塵單手扣住那白衣劍客的咽喉要害,冷聲道“別動歪心思,我在他體內留下了一縷真氣,若是你敢耍花招,我便直接炸碎他的丹田氣府,讓他此生都是個廢人。”
那黑衣劍客聞言,臉色頓時一沉,正待趕緊送出駱仙兒,與李輕塵做個交換,卻聽得那一直站在屋頂遠觀的逍遙客突然朗聲道“少年郎,你既修有真氣,適才為何不以真氣封住自身左臂的傷口,卻偏要以點穴的手法止血呢?”
此話一出,對面那一直在被李輕塵給牽著走,來不及過多思考的黑衣劍客亦是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再一回憶,剛才對方幾次出手,都的確沒有任何將真氣外放的手段。
卻不想,李輕塵依然極為從容地笑道“我究竟有無真氣傍身很重要嗎?還是說,你僅憑外人的一句話,便要用你兄弟的性命來賭?你敢嗎?要不你問問你這兄弟,看看他敢嗎?”
說著,李輕塵手上微微用力,那已無反抗之力的白衣劍客頓時便感覺到了一陣難受的窒息感,同時身子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適才他的確感覺到自己丹田內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卻不知那其實是李輕塵將老六和馬面二人的招牌絕學糅合在一起所產生的一種獨門手法罷了,上不得臺面,但足夠唬人,尤其是眼下他也沒那心情仔細內視己身,好生探查一番,便只能趕緊朝著對面微微點頭,示意兄長快些救自己。
是人都會怕死,越是惡人,就越是如此。
黑衣劍客見狀,立馬大吼道“好!我換!不過希望你我都別耍什么手段,不然我縱使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必殺你!”
李輕塵微微一笑,亦是點頭道“好說,你過來,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人,至于你那幾位同伴,就得勞煩他們先盯著周圍這些人了。老實講,你我之間并無任何仇怨,什么異寶絕學,我也完全不在乎,可周圍這幫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巴不得你我雙方爭個你死我活,那又何必要遂他們的愿,給人家看笑話呢?所以你放人,我滾蛋,之后你們再怎么爭,都是你們自己的事。做人留一線,結個善緣,如何?”
一邊說,他還斜眼瞥了那突然出言惡心自己的逍遙客一眼,而后者亦是回以一個看似燦爛,實則包藏禍心的笑容。
那黑衣劍客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抓著駱仙兒,朝著李輕塵緩緩地靠了過來。
“聽清楚了,一,二。”李輕塵前面念得極為緩慢,可到最后一個數字時,卻是突然爆喝出聲,一推白衣劍客的肩膀,將他打出,同時大喝道,“三!”
白衣劍客雙手關節被卸下,渾身經脈大穴又全被李輕塵以百鳥朝鳳拳封住,再加上剛才只一瞬間便被李輕塵給單手制住,心中對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少年那是又恨又怕,當下不敢回頭,只是趕緊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與此同時,那黑衣劍客亦是隨之放開了駱仙兒,而后者饒是已經腿腳酸軟,渾身無力,可依舊緊咬牙關,奮起全身力氣,朝著李輕塵快步跑來,直至跑到他面前才終于停下。
萬幸的是,不知到底是因為李輕塵先前的話而投鼠忌器,還是說對方真想通了,實在是沒必要跟一個毫無利益沖突的人死磕,所以并未在駱仙兒身上耍什么手段,包括那已經被嚇破了膽的白衣劍客在內,其他人也沒在途中橫生枝節,竟真讓她就這樣順順利利地跑了過來。
武人未至三品的話,是不可能在離得老遠的情況下,依然可以隨時引動灌入對方體內的真氣的,故而只要拉開安全距離,對方就算想耍什么陰招也沒用,當然了,對方亦是如此作想,只要與這少年拉開距離,自然可保自家兄弟無憂。
“忘憂哥哥!”
早就已經被嚇壞,只是因為李輕塵的到來,才勉強恢復了一些神智的少女一下撲在了懷中,宛如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還在瑟瑟發抖,然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