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直將雙眼一瞪,先看了眼面前看著老實憨厚的張藏象,然后又瞧了眼他后面那兩人,忍不住高聲又重復了一遍。
“洛陽鎮武司?”
后面的孔秀見狀,當即上前一步,倒持手中折扇,雙手抱拳,行的是最正統的武人禮。
“是了,前輩,我等是循著一名為李輕塵的兇徒而來,不知前輩可有耳聞?”
楊蘇一聽,頓時有些狐疑。
“李輕塵?兇徒?”
他突然轉過頭,朝著里面問了一句。
“他說的可是真的?”
里面頓時有人用一種極為無奈同時又小心翼翼的語氣回答道“是的,楊老前輩,前些日子襄州鎮武司那邊發出的消息,說是李輕塵在襄州境內屠戮了一鎮百姓和上百江湖武人之后,又襲殺了一位襄州司的武侯,故而對他下了追殺令。”
楊蘇伸手摩擦著下巴堅硬的胡渣,竟道“這小子還真不賴嘛,怪不得能從老夫手上逃走,這般行事,倒是對我真,哦不是,是真對我的胃口。”
孔秀一聽,絲毫不知對方其實是來自真武殿的他,頓時對這幽州剽悍的民風有了一種全新的認知,不過不愿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多做糾纏,他趕緊拋出了正題,問道“剛才還未入城的時候,我瞧見外面有處樹林一片狼藉,可是前輩曾與他交戰之地?”
楊蘇一下子回過神來后,又多瞧了三人幾眼,接著才笑瞇瞇地點頭道“是的,那小子先前在城中犯下了大案,殺了不少人,老夫不得不出手,未免波及城中百姓,才選擇去城外與他一戰,只可惜最后還是被他給逃了,三位可是要老夫帶路去那邊看看?”
孔秀聞言,趕緊抱拳,客氣道“不敢多勞煩前輩,我們”
楊蘇立馬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態度極為熱情地道“不麻煩不麻煩,走,老夫這就帶你們三個去那邊看看。”
說著,他迅速邁步繞過了三人,然后徑直朝外走去,在走出幾步后,還朝著三人招了招手,催促個不停,似乎急不可耐。
張藏象轉頭瞧了三人中的主心骨武真一一眼,后者卻是愁眉苦臉地說道“你倆答應那老頭兒這么快干嘛,我原想著先進去喝口熱湯呢。”
孔秀聞言,輕哼了一聲,雙手抱胸,翻了個白眼,語氣好似那閨中女子正在埋怨情郎。
“哼,還不是你一定要跑這么遠,現在倒是怪起我與小象來了?”
三人身后的門內,正有二人在從門縫中偷瞧著這三個遠道而來的年輕人,皆目露憐憫之色,他們一看楊蘇那模樣,就知道他這次是起了殺心,畢竟他這輩子最喜歡虐殺那些前途無量的年輕武人,而對方又是來自洛陽鎮武司的,他豈能放過呢?
這邊,武真一,孔秀與張藏象三人跟著老者楊蘇迅速地出了城,一直走到了城外樹林,也就是三日前李輕塵與楊蘇二人大戰之地,這里依舊是一片狼藉,還未被清理,不過楊蘇也已派了人手去查,這也是為何剛才他罵罵咧咧的原因,無非是怪罪手下人辦事不力罷了。
不過眼下他瞧著這三個年輕人,卻是陡然間來了興致,就連被李輕塵從手上逃走的惱怒都隨之煙消云散。
瞧著那長相秀氣的白衣少年與那體魄修行極為不俗的傻大個在一旁細細地查看著四周的痕跡,楊蘇隨便指點了兩句后,便看向了一邊蹲坐在地上,一直耷拉著眼皮子,似乎正在打瞌睡的黃臉小子,最后確認了一遍道“你們真是從洛陽鎮武司來的?”
武真一頭也不抬,語氣更不客氣。
“我這一口洛陽話你聽不出來?”
楊蘇微微頷首,覺得也是這個道理,畢竟天下間又有幾個人敢冒洛陽鎮武司的名字行走江湖呢,他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聽說那人榜第一的武真一就在你們洛陽鎮武司,你可曾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