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予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自是不會怪的,因為那約定本就幼稚的緊,毫無意義,只不過是我當初內心無法直視大哥體況罷了?!?
王伯安輕拍凌慕予雙肩,道:“讓予弟擔憂了?!绷枘接锜o言以對,只是苦笑。
王伯安又道:“我體重新恢復健康,亦能寄山水,忘卻過往煩擾,自是開心。但你那不告而別,杳無音信,我雖然知道予弟你才智過人,定當處處化險為夷,但心中實在還是有些擔心的。于是,我便趁此機會,向那位祭師小友,詢問你的況。他說他也不知,但想來說既然他已尋得名醫救治,但料來自己定安然無恙,你們武當要參加八月十五的梅莊大會,你是無論如何都要在那之前重返江南早做準備的。聽聞此話,我心中雖有不舍,但懸著的心卻已然放下了大半。”
“讓大哥擔憂了?!绷枘接枨溉坏?。
王伯安笑道:“這有什么。倒是我該謝予弟救命之恩,算上庾青君那一次,予弟已救過我兩次,真真可算得上是我的貴人了?!?
凌慕予連忙擺手說道:“不敢當,要真說貴人,大哥反倒像我的貴人,第一次讓我得到了一位那么好的至交好友與師父的五氣朝元之法,第二次為替你尋醫,更是有著不俗的奇遇,收獲頗多?!绷枘接柘氲揭讶涣暰毴跁炌ǖ牧璨ㄎ⒉脚c這幾已初窺門徑的商陽指法說道。
王伯安掐指一算道:“算算子,此時你從貴州前往江南,時間上已是有些來不及中秋與會了。因為我個人,倒是又耽誤予弟正事了?!?
“從今夜起,路上行的快一些,緊趕慢趕,應是不會遲的?!绷枘接鑼捨康溃骸霸僬f了,梅莊大會的重點是十大門派的話事人,我不是大師哥,不過只是武當的小蝦米,去不去的其實絲毫不會影響大局?!?
王伯安不信,笑著回道:“予弟又過謙了,如此妄自菲薄,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凌慕予想了想,有些低落地繼續說道:“并不
是我妄自菲薄,細細想去,只怕師兄弟中如此想法的亦不在少數?!闭f著,心中黯然道:“陸師姐自不用提,平里我的懶惰她素來是嗤之以鼻的,七弟雖比我小,但仔細想來,我這當六哥的上也實在沒有什么值得讓他尊重敬佩的地方,至于五哥他們,嘴上不說,只怕內心對我原先那懶散的修行態度與時常拖后腿的行為,也是不滿的?!?
凌慕予想到這里,忍不住嘆息道:“我這個子,如今想來,實在有些辜負大師哥對我的信任,此梅莊一行,只愿竭盡全力,輔助大師哥,保我武當無虞?!?
“朋友之間,解意遠不如會意。眉微皺,弦未響,便解我曲意,如此難得,高山流水舉世無雙?!蓖醪惨环?,打斷了凌慕予的思緒,凌慕予品著王伯安的話語,聽他說道:“予弟若是今后在江湖,在師門過得不快活,可隨時來找我,何陋軒,永遠替予弟留著一間房?!?
凌慕予似乎不愿多談,只是笑答道:“大哥放心,師兄師姐們對我都是極好的。那么漂亮的房子空著多可惜,不必為了我這個江湖武夫浪費了?!?
“對了?!蓖醪蚕氲揭皇?,對凌慕予道:“倒是讓那位祭師朋友說中了,你或許會在梅莊事前放心不下來看我,若是我有幸見到你,讓我替他向你轉告一事。”
“哦?”凌慕予問道:“流蘇師兄有何事?”
王伯安道:“他說五毒本就與五岳劍派關系談不上多好,原先便不打算參與此次梅莊之行,他本想著以私人份,作為你的朋友參與,到時萬一出了狀況,也好有個幫襯。”
凌慕予甚是欣慰,謝道:“流蘇師兄真是有心了。”
王伯安點了點頭,“你這位朋友人品風采也是一等一的。他讓我轉告你,之前因為那事,教主與教眾長老已決定重新整肅教內上下,他作為祭師,實在不好在此時扔下教務,隨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