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予借此機會,忙對一旁的祁清圭說道:“七弟,快過來。”祁清圭先前被丐幫所擒,始終有人看管押送,因此倒是沒有被綁縛手腳或是點中穴道。而此刻丙小丁被制,身旁的弟子群龍無首,自然是不敢阻攔。
祁清圭踉蹌著身體,走到凌慕予身邊。“六哥真是好手段。”正夸贊著,湊近一看卻是閉上了嘴,只見凌慕予此時臉色蒼白如指,右臂無力地垂著也就算了,左手手指不知為何,正緩緩向下滴落著鮮血。
“不要聲張。”凌慕予此刻聲音雖低,但祁清圭卻也聽的出來,似乎是傷到了肺葉,這幾句話說的很是艱難:“過來用這老家伙做要挾,讓他們把大家安全送出去。”祁清圭聽后,不敢耽擱,隨后一掌擊倒身旁一名仍不知所措持刀的丐幫弟子,奪過他的刀,橫在丙小丁胸前。
“切莫傷了長老。”這時龍舵主的聲音才姍姍來遲道。
凌慕予見祁清圭已然完成了自己所說,終是咧開嘴,笑了出來,可剛笑了兩聲,卻已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六哥?你怎么了?”祁清圭一只手掌著刀,另一只手連忙去扶凌慕予,可就在他轉頭之時,原本應倒在地上的丙小丁,卻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接著雙掌舞動,祁清圭措手不及,手中單刀被彈飛,接著只覺咽喉一涼,已被丙小丁制住。“神機子好手段,剛才那一指老夫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若是你能再出一指,只怕老夫就真的會晚節不保,敗在你這黃口小兒的手里,可惜啊,可惜。”丙小丁語氣也是甚為疲倦,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這一下兔起鶴落,局勢再次反轉。
丐幫弟子見長老重新站起,而武當的兩名弟子卻是一人吐血,一人被制,山呼海嘯般的叫好聲想成一片。
“風雨催花花已盡。”這時,打狗陣外,四面八方皆傳來人聲,輕而易舉地便蓋住了丐幫弟子的叫好。
“謝卻海棠飛盡去。”聲音漸近,站都站不穩的凌慕予此時卻露出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可惜無人看見。
“無邊落木蕭蕭語。”此時丐幫大陣已見散亂,龍舵主一邊維持著,一邊叫喊道:“哪里來的鼠輩敢在這裝神弄鬼。”
“天涯霜雪寒宵霽。”這似乎是最后一句詩,隨著此話結束,丐幫打狗陣從外至內響起了無數弟子的痛呼之聲,與此同時,一道白影向龍舵主疾沖而去,龍舵主尚未看清來人,便只見一道利斧出現在眼前,他趕忙舉刀一擋,只覺虎口巨震,心道:“此人武功奇高,不在我之下。”接著,便又被一斧掃過,他連忙一個“懶驢打滾”,連滾了幾個圈,這才避過,而此時,臉上已是又驚又怒。
但此時情形,已容不得他發怒,他起身一看,卻只見原本制住祁清圭的丙長老,此刻已趴在地上,身上坐著一赤衣男子,那人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顯然是將丙小丁當成了一把還算舒服的凳子。
而此刻打狗陣最外圍的數十名弟子也都已悉數倒下,擊敗他們的是三十余名看不出身份的敵人,皆是一身黑衣,肩頭與袖口用銀線繡著奇怪的圖案。
只見那赤衣男子在丙小丁身上,擦了擦鞋底的泥土,淡淡說道:“春夏秋冬,殘破悲傷,摩天四季堂。夏破喬山,”而那擊退龍舵主的身著白衣的雙斧大漢則接道:“冬敗徐屹。”
“見過武當、丐幫的各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了。”喬山說完,揚聲大笑,聲震林間。
原來凌慕予把喬山徐屹認成了孫天希,離開鳳凰集之時,徐屹說道:“喬兄,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我倒是有點相信,他確實有能耐讓孫天希那廝惦記了。”說完,站起身來道:“行了,熱鬧也看了,下落也尋到了。回家吧。”
“且慢。”喬山這時阻攔道:“武當與崆峒血戰,這里的事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接著跟上看看,我心里總覺得還會有其他意外,這幫人不會就這么容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