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在雄心勃勃的人眼里,是一張等待他們落筆的紙,宏偉藍圖等待著他們構(gòu)建。”凌慕予想著與摩天盟幾人相遇相談的事,忍不住感嘆道。
“整整一天。”不知何時,沈鴻已推門進入,在凌慕予后,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桌上凌亂的碗碟杯盞。“你剛才是在說誰?喬山徐屹嗎?”
凌慕予回過頭來,搖了搖頭,笑道:“不是,他倆雖然是真的豪杰,但也算不上雄心勃勃,我說的是如鴻敗天、顏昊這樣的人。”
沈鴻吐槽道:“單論雄心的話,令狐師叔可絲毫不會比這兩位少啊。”
凌慕予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看著正在收拾的沈鴻,微微笑道:“人既然已經(jīng)走了,怎么還親力親為,不把廚子小二什么的喚回來幫忙?”說著,便上前與沈鴻一起收拾起來。
沈鴻笑著回應(yīng)道:“我之前倒是沒想到這二人不遠千里來到此處,竟只是為了與你攀談一次,便離開了。假都已經(jīng)放了,反正今夜也不打算再做生意了,就讓那幾個小子,安安穩(wěn)穩(wěn)舒舒服服地放滿一天吧。”
“沈老板今天,倒是收起了那一副商的嘴臉啊。”凌慕予打趣道。
沈鴻卻正色言道:“你們談話大多時,并未刻意遮掩,聲音不小,我在下面聽得真切,到最后,你似乎已與他們二人兄弟相稱。雖說人家救了你們一命,但能讓我凌師弟改口,那便只有一件事。”
沈鴻還沒說完,凌慕予便已回答道:“太湖一戰(zhàn)的真相。”凌慕予看向沈鴻,繼續(xù)道:“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十有,此事另有隱,與摩天盟關(guān)系不大。”
沈鴻見凌慕予說的十分肯定,便也思索道:“難不成十年前,武林中還隱藏著眾人所不知道的神秘勢力。”
凌慕予答道:“絕無可能。雁過留聲,能有實力與武當峨眉正面一戰(zhàn),不可能在江湖中籍籍無名。”
沈鴻分析道:“那就是成名勢力了。十年前的話,武當峨眉是受害者,丐幫甲長老遇到了鴻敗天
受重傷,也不太可能,崆峒派楊老掌門神拳無敵,但僅僅憑借崆峒一門,似乎也不是武當峨眉的對手。難不成是?五岳劍派與少林?”
凌慕予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說呢。”
沈鴻隨手給了凌慕予一拳:“去,別在這胡鬧。”說著,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道:“也不可能啊。五岳劍派令狐師叔曾受過武當大恩,且韓姑姑更是我武當?shù)娜恕I倭峙善凄练秸桑瑧?yīng)該也沒有對我兩派出手的緣由吧。難不成,十年前,各派間還有著你我所不知的隱秘矛盾。”
凌慕予無奈地擺了擺手,道:“你都說了是隱秘,我怎么會知道。”
沈鴻最后擦了擦桌子,凌慕予陪著他拿東西下了樓,扔在了后廚,二人走進大廳,重新坐下。
沈鴻突然道:“對了,你之前說十有的意思,也就是說,摩天盟仍有一二分的可能咯。”
凌慕予點了點頭,道:“若是想摩天完全剔除嫌疑,還得確定一件最重要的事。”
“調(diào)查摩天盟是否有種植百枯草,是否配置過雨零散。”凌慕予道:“先前武林中沸沸揚揚說摩天盟培育出了百枯草,但在我細細想來,也都只是傳聞,并未有摩天盟用過此毒物害人的事實,加之夜鋒的事讓我明白,武林中太多黑鍋最終都甩到了摩天盟頭上,流言蜚語實不可信,就如這次說我武當派與摩天盟勾結(jié),同流合污一般。”
沈鴻問道:“你已接觸過七星魔云使之首的孫天希以及四季堂中的兩位,難道沒有問過嗎?”
凌慕予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見沈鴻不解,解釋道:“問自然是問了的。但他們的話卻并不能說明什么,讓我完全信服。喬山徐屹雖說居高位,位列四季堂主,但怎么說也只是能算作新貴,加之又是顏昊的親兵,很多內(nèi)部事他倆不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