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趴在桌上裝睡的凌慕予幾人耳聽地外面風(fēng)聲已息,便一個個都裝摸做樣的坐起,凌慕予給蕭打了個眼色,三人便準(zhǔn)備收拾東西離開。
“咦?幾位是要走了嗎?”陸謙修看著起的蕭三人問道。
蕭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便指了指外面。江紹禮此時走了過來,拍了拍自己腰間,隨后做了個要喝水的姿勢,道:“勞煩幾位,我?guī)熜值芏嗽趤淼穆飞希加鲲L(fēng)沙,匆忙躲避時水袋遺失,幾位若有盈余,可否接濟(jì)一些,我們上有銀子。”說著掏出約莫兩三錢碎銀出來。
秦牧海一揚(yáng)手將自己上水袋扔給了江紹禮,卻并不接江紹禮的銀錢,江紹禮接過水袋之后,感謝道:“幾位竟不收錢物,那可真是多謝了。”
凌慕予旋即擺了擺手,嘴上嘟囔著:“拿唔多,拿唔多。”表示沒什么大不了的。陸謙修這時說道:“幾位對偶然相遇的同路人如此仗義相助,我倆拿錢出來,還真是小覷了幾位。這樣吧,相逢即是緣,我兄弟二人就以水作酒敬三位。”
說著,也不管凌慕予幾人聽不聽得懂,便在這空驛站中尋了幾只茶碗出來,倒上了剛剛得到的水,自己端起來,道:“多謝三位贈水之恩,我就先干為敬了。”那邊的江紹禮也跟著師兄飲了一碗。
秦牧海心知言多必失,便也沒有多言上前一飲而盡,而蕭想著盡早離開此地,便也上前干了這碗水,凌慕予自然也跟在大師哥腳步之后,將最后一碗水送入腹中。
蕭微笑著與陸江二人點(diǎn)頭作別,三人便要離去。可就在這時,那陸謙修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雖說風(fēng)停了,但我勸幾位還是繼續(xù)休息會才好,若是在這關(guān)西荒野,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江紹禮對著蕭,微微抱拳,說道:“蕭師兄、秦師兄,好歹在杭州之時,是小弟我領(lǐng)你們?nèi)サ目蜅#趺凑f也算有數(shù)面之緣
,怎么今一見,卻故作神秘,招呼也不給打一個?”
蕭幾人心中一驚,但面上仍是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陸謙修看著凌慕予道:“這位想必就是連梅莊大會都不屑參加,近來在武林中兩戰(zhàn)成名的神機(jī)子凌師兄了吧。凌師兄還真是威風(fēng)的緊啊。”
“不敢不敢,初次見面,兩位師兄,有禮了。”份既然已被識破,凌慕予所幸就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
蕭也上前一步,笑道:“兩位師兄莫怪,吾等三人因師門之事,來到此地,為防止節(jié)外生枝這才隱秘行蹤改版裝束,未免節(jié)外生枝,這才沒與二位師兄相認(rèn),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陸謙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的確,在這關(guān)西七衛(wèi)的地界上,汝等的份的確眨扎眼了些,若是沒什么真本事,拳頭不夠硬的話,隱秘些也好。”
“狂妄至極!”秦牧海這時忍不住罵道:“你二人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竟敢如此出言不遜,辱我武當(dāng)。”
“二哥!”凌慕予在一旁勸阻道,接著向陸謙修問道:“陸師兄既然與我二哥是舊相識,自然是清楚,我二哥說話就是如此,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小弟我有一問,還希望師兄可以為吾解惑。雖說小弟我對這易容之術(shù)只是略通皮毛,但兩位與我等卻也不過是見過幾次,相信也不會有多深的了解,怎么就這么直接的識破我三人份了呢?”
江紹禮笑道:“三位雖然這幾年在江湖中闖下了不少的名堂,但畢竟為時尚短,做很多事都太過想當(dāng)然了一些。我與陸師兄多少也是見過真正的蒙古商人的,且不說當(dāng)?shù)厝藨?yīng)熟知天氣,斷不會選擇這時上路,并且?guī)孜坏乃宋疵馓^標(biāo)準(zhǔn)儒雅了些,馬背民族,或躺或臥,縱意且自由,哪有三人都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道理。”
陸謙修補(bǔ)充道:“這其三便是,神機(jī)子也算心細(xì)如發(fā),雖給幾位的坐騎也裝扮了一番,但蒙古人的馬匹與
我中原細(xì)看之下還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