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又明知故問呢?!笔捲饰⑽⒁恍?,答道:“除了頭一周之外的每一天二弟不都是天還沒亮就興沖沖地跑出去練武了。每次都到晚上一身泥污才回來,也不知他天天在哪練的功,莫非是在泥地上打拳嗎。”
凌慕予聽后無奈一笑,拿起桌上的茶點吃著,說道:“也是。我原先想著昨這雪下了一夜,二哥應該會休息一天的?!?
“下雨下雪,逢年過節,找借口不修煉這種事你會做,你二哥可不會?!笔捲士粗枘接柽@略微有些懶散的樣子,忍不住督促道。
“是,小弟我以后一定勤加練武?!绷枘接璐饝牡故撬?。
蕭允見他這樣,倒也不好繼續說些什么了,其實他也知道凌慕予自從福建一行回來之后,習武態度相比于先前是大有進步,只不過人與人之間心性不同,他心中也明白,強行要求凌慕予與秦牧海那般也不現實,二者走的完全是兩個路子。
“唉,說道逢年過節,今年的除夕夜,是肯定回不了山的。怕是只有我們三人在這昆侖的茫茫大雪之中相依為命了。”凌慕予語氣之中有些低落又有些思念。
“怎么?后悔了?”蕭允問道。
凌慕予回答道:“這倒是沒有?!闭f完,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便又沉默了下來。
蕭允看著沉默不語的凌慕予,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自己也明白,自打武當重新開放門戶,我等七人下山那一刻起,相聚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少的?!?
“我明白?!绷枘接椟c了點頭,說道:“我只是想到我曾答應過雨,程師妹?!?
“下山之后,不管再忙,每年都會和她見一面的?!绷枘接桕种杆愕溃骸斑@么算下來,我今年無論如何都要失約了?!?
蕭允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這也不怪你,我原先雖然也想過梅莊大會前后江湖將有大變,但卻還是低估了這些變故對我武當的沖擊。”蕭允的眼神中透露著一
絲沉重,說道:“現在想想,還真是要感謝程師妹在梅莊的幫助,不然的話只怕我們眼下的形勢會更加嚴峻。這也算虧了你倆這青梅竹馬的情義了。”
凌慕予剛想回答,那邊卻見蕭允神色大。
“不好,有人闖莊?!笔捲收f著,已把洞天欲悔蕭握在手中。
凌慕予這時卻并未攜帶兵刃,蕭允給他使了個眼色,凌慕予趕忙返回房間,背后蕭允已向前院奔去。
這里到時離住處不遠,凌慕予瞬息之間便已返回房間,取下墻上佩劍,猶豫了片刻后,將柜子上這段時間來煉制的所有藥物都收到了懷中,這才原路返回。
凌慕予奔到中庭左近,不見大師哥蹤跡,凝神聽去,武莊前院傳來兵刃相交之音。“想來定是大師哥與來敵交上手了?!贝丝趟瞾聿患叭ゼ毾?,為何會有人知曉武莊之存在,甚至完美繞過了他布置得機關陷阱,不聲不響地就摸到了武莊門前。
“也不知二哥情況如何,得想辦法找機會通知他。”
凌慕予這么想著,奔到了前院,剛轉過回廊,便有兩柄劍一上一下向凌慕予膝關節“中尾”穴、心口“靈臺”穴斬落,所幸凌慕予早有警覺,道玄星易劍早已拿在手中,一式“回風拂柳”將兩劍擋格開來,兵刃相交之際,凌慕予虎口巨震,來劍處傳來雄厚內力,凌慕予趕忙運氣氤氳紫氣化解,三股力道相撞,凌慕予不想與人拼斗內力,趁此機會跳開半步,雖還未看清來人,但口中不假思索已脫口而出:“通元心法與星落功。你們是恒山派與泰山派的人!”
凌慕予雖不喜練武,但卻有著對世間種種了解記錄的習慣,這習慣自然也不排除武學。他與五岳劍派也打不過不少交道,不僅五岳劍派的招式劍法還是內功心法的特點,只要有印象記得住的便都會記錄,不過他對別派武學也只是記但從來不練,也是知道偷學武功乃江湖第一大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