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星看著地上的積雪與落葉,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物,他連忙向一處奔去,果不其然已不見了蕭允、凌慕予二人,只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向道路另一側山坡上的林木深處而去。
七星道長此刻,雖說不上有多驚慌失措,但也絕不負之前仙風道骨古井無波的樣子。此刻他不怒反笑道“好你個迷途知返聽話的凌師侄,好一個神機子,老朋友,也不知是該恭喜你武當后繼有人,還是可惜這么好的孩子竟然走上了歧途。”
“所有人原地戒備,在我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擅動,也不可運功調息。”木七星向身遭乏力躺倒在地的弟子們吩咐了一聲之后,便向腳印去向飛奔而去,倏忽間,便已無影無蹤了。
話說之前,蕭凌二人與所有泰山恒山兩派弟子一般,皆軟倒在地,沒有任何區別,加之兩派弟子皆自顧不暇,便無人再特意關注二人。木七星道長巡視四周之時,原本應該內功全失,軟倒在地的凌慕予卻不知何時已偷偷取回二人兵刃,隨后突然站起身來,一把將倒在地上的蕭允背起,展開輕功,全力施為,向山間林密之處奔逃而去。
凌慕予背著蕭允,不敢回頭停頓一步,只撿那隱秘陡峭處逃,越攀越高,愈行愈快,到的后來已是不知不覺間便動用了那凌波微步身法,發足狂奔,直走了將近半個多時辰,這才稍稍放松腳步喘口氣。此刻雪不知何時已然停歇,借著冬日的陽光,凌慕予發覺自己二人已身處在一座不知名雪嶺的叢林之中。他將身后的蕭允放下,扶他到一大石處坐下。
“大師哥,先在這歇會。”凌慕予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說道“算算時辰,那歸元試劍丹的藥效應該也快過去了,大師哥不妨試著調息一下。”
蕭允聽后,盤膝而坐,嘗試運轉體內氤氳紫氣,一個小周天之后,面色漸漸紅潤,四肢也都恢復了些許氣力。睜開眼來,入目便是凌慕予關切的眼神,蕭允輕嘆一聲,說道“我已無事,歸元試劍丹余毒已清,這次真是多虧了六弟了。”
凌慕予聽了,跪倒在地,歉然道“未與大師哥商議便擅自做主,還以下犯上點了大師哥穴道,若是計劃稍有差池,我武當難免遭受滅頂之災,還請大師哥重重責罰。”
蕭允搖了搖頭,將凌慕予扶起,道“說真的,一開始我都被你騙過,要不是之后你的演技有些夸張,過于乖巧,我這才覺得六弟你應該是留有后招,只不過沒人可以猜到究竟是怎樣的安排計策。”
“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蕭允問道“一路上每個小半個時辰便有弟子喂我倆服下丹藥,你若是沒有真正服下是瞞不過五岳劍派的師兄弟的,可你若真的服下,又怎會有氣力施展輕功帶著我急速逃出呢?而且,那些突然就成片倒地不起的五岳弟子又是怎么回事?咱倆遭擒之時,是被搜過身的,我清楚看到,你那些準備的傷藥全被收走了。”
“這倒也沒什么。”凌慕予道“大師哥你是清楚的,師弟我膽子小,小心謹慎慣了的,雖說武莊地勢看起來絕不會被人輕易發現,但狡兔三窟,難免出現意外,比如這次。”
蕭允點了點頭,道“若事實果真如此,此次當是你二哥的不是了。”
凌慕予連連搖頭道“大師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我倆是逃出來了,可二哥卻,我先前一路上邊跑邊想著有沒有什么救二哥的辦法,但著實是。師弟愚笨至極!”
蕭允寬慰道“六弟你若是愚笨,那世上就沒有聰慧之人了。”蕭允說著,拍了拍凌慕予的肩膀,又道“你二哥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以鈺昭師叔恒山掌門之尊,不會要了他性命的,至于苦頭多少得吃一點,那也是無可奈何。”
“嗯,”凌慕予繼續道“師弟我自打那江紹禮、陸謙修二人對我們使用這丹藥開始,便一直在想著應對之法,不久之前剛剛配制出足可與其藥性雙雙抵消的湯藥來,小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