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其人雖富,倒也從未有過什么魚肉鄉里,橫行霸道的舉措做出,反而經常修橋鋪路,做那俠義善事,小鎮內外,有口皆碑,名聲極佳。
最近這胡泊然聽說附近江浙之地突然多了許多武林豪客,便收拾了點行禮,連同三兩伴當去那湖州城里亂逛,希望可以碰碰運氣,萬一遇到個武林大派的“名師”可以收了自己這個“高徒”那是最好,再不濟結識三兩個江湖好友兄弟想來也是不錯的。今天白日里,他在醒吾樓好不容易遇到了幾名五岳劍派的正主弟子,想去結交,卻是被人小視。朋友沒當成,反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一個下午都在湖州城里東奔西跑,沒頭蒼蠅似的亂竄,但心中郁結之氣,卻是越積越重,久久不能釋懷。
就這么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挨到傍晚。他再也無心在城里待下去,便在小廝簇擁之下回到鎮中。進入鎮里,胡泊然的內心依然還是忿忿,走在大路上正欲回家,卻遇到人群堵塞,支使小廝詢問后得知是有惡丐無賴生事。胡泊然得知之后,那是心中大快“小爺今日莫名其妙被人瞧不起,正煩惱一身好本事無從施展,你這惡丐倒也是晦氣,撞在小爺我手里。”因此直接發鏢,想直接將這尋釁惡丐以雷霆之勢當眾擊暈于店前,卻沒想到出師不利,反而害得那掌柜重傷昏厥。
不過這既已出手,總沒有仗義出手失敗便溜走的道理。聽那惡丐還在那大言不慚,因此便直接踏出,果然迎得眾人叫好。
這時胡泊然一眾都已走到近前,那乞丐依然在那狂笑不止,胡少爺二十余年來哪受過這等輕視,心想“我被那‘山巔五辰’看低也就算了,如今連鎮里地上隨便一條癩皮狗都如此對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這里,真是愈想愈氣,滿臉怒意。
此時,胡少爺旁邊的小廝眼看少爺臉色越來越不好,他們平時跟著主人也是被人尊敬慣了,當下一左一右閃出兩人,一邊朝那乞丐走去,一邊罵道“知不知道我們少爺是誰?敢在硯青鎮撒野,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得了失心瘋了吧。”
兩人說著,一人捶胸,一人踢腿,便想先把這瘋笑的乞丐打倒再說。那乞丐見狀,雙手離開柱子,笑聲卻依舊不絕,一招“四海遨游”勁力奇大向二人擊去。只聽得骨裂肉綻之聲連響四下之后,那乞丐刺耳的笑聲終于息滅,可那先前率先出手的兩名家仆卻已倒飛出去,在地上慘叫不止。
陸夢霜笑了笑,道“這乞丐出手倒是挺莽的,不過與五弟想比,倒是班門弄斧了。”易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莽,看他之前對掌柜打的那幾下,此人武功應是與南宮師姐那般以輕靈巧變為主,但他有可能是與這兩個小廝有仇,下手之際,故意運足內力,讓這巧變的四式連環如此打在普通人身上。”
陸夢霜耳畔聽著那二人的慘痛呼聲,嘆了口氣,道“一人左臂左腿骨折,另一人則是右臂右腿,這一招四海遨游自創立至今,不知被人用了千萬遍,這怕是打擊最大的一次使用了。”
“師姐,讓我出手吧,對普通人下此毒手,這龍舵主手下這人如此行徑實在是把丐幫數百年的俠義道丟的是干干凈凈。”易航詢問道。
這邊陸夢霜還未回答,下面的形勢卻是又變。這胡泊然眼見這惡丐當著自己的面把自己的兩名小廝一招之間,打趴在地,心中大怒。從旁邊家仆小東手里拔出寶劍,便揉身搶上。
硯青鎮地處鄉野,雖未有什么名師,但胡泊然這十余年間倒也花重金跟不少所謂的鏢頭護院學過二三武學,這出劍倒也虎虎生威,是個樣子。
那乞丐見眼前劍光一閃,卻仍是繼續嬉皮笑臉道“喲,這位小哥悟性不錯,竟可把這白帝劍法使得猶如白肉劍法一般,真乃曠世奇才。”
胡泊然險些被氣暈過去,當下使足氣力,先是一招去“青龍出洞”徑取乞丐面門要害,被其抱頭彎腰躲過,隨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