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牌烏龜殼真硬,耽誤了小爺那么久,看我這次不把你們的臭鐵牌子劈爛不可。”便突然不再防守,舞動手中玄瀑刃,全力向兩人進攻而去。
蕭允與秦牧海進退多年,自是心有靈犀,見秦牧海突然放棄擋格,拼命三郎式地大開大闔起來,心中絲毫不覺奇怪,早就默契的洞簫一橫,一面護住秦牧海周身放空之處,一面配合秦的刀勢,將兩名不知名的敵人退路緊緊封死。
楊烽楊燁兩兄弟此時此刻的心情真可說是五味雜陳,低沉到了極點。他們聽從師叔密令,來到硯青鎮尋人做事,先是在白日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骯賴乞丐砍了一刀,雖說之后自己兄弟二人也在那乞丐身上各自印了一掌,打退了那無賴。但畢竟雙方身份不同,絲毫不值得夸耀,若被江湖之人所知,反會嘲笑這崆峒派楊氏兄弟,連對付區區一個小鎮乞丐都要攜手而上,以多欺少才能以受傷為代價,勉強勝之。
然后,去辦師叔所令正事,晚間安頓居住下來,卻又被不知名的黑衣人溜門串戶,堂堂崆峒派兩位大俠才遭丐傷,又逢賊窺,兄弟二人火冒三丈的追將出去,意圖將那黑衣小賊碎尸萬段,卻又被七拐八繞,轉身騰挪的追丟了目標。好不容易追到了一個小賊同伙,正想把人拿下,卻又久攻不下,以多打少卻反處下風。今日所經歷的一切,真可算得上兄弟二人自離青陽觀十余年以來,最無奈憋屈的一天了。
當然,這兄弟二人的心情,秦牧海可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估計依他的性子,打都打起來了,那便什么都不會去理會。他中門打開,本是個搏命打法,但大師哥已在一旁已一支洞簫,絆住了敵方雙人四手,他趁對方招式已老,回防不及,直接運足氣力,右手刀一招“緊縮墜地”朝楊烽胸前直擊過去,左手回旋翻掌,便直接印在了楊燁右腿“意舍穴”上,這正是武當震山鐵掌中的一招“丁甲開山”。
楊燁腿上直接中掌,骨頭估計都已被直接崩斷,當下口吐鮮血站立不穩,倒在一旁。楊烽匆忙之間,終于擺脫蕭允兵刃糾纏,趕忙運起全身氣力,舉起手中鐵牌往前一擋。可他畢竟是倉促之間,氣力難調,哪頂得住火魂子秦牧海精心準備的一刀呢,加之那虎嘯玄瀑刃又不是普通凡鐵。只聽得“桄”的一聲,手中鐵牌便已被劈成兩半,人也被余力波及的直接倒飛出去。
秦牧海一招一式之間便重傷兩名強敵,打得高興,一個轉身,收刀回鞘,待那斷成兩半的地方鐵牌不曾落地,飛起兩腳,將其踢落到一旁的湖泊水中,縱聲大笑起來。
“好了,大半夜的,別笑了,知道你是幾天沒打架了,身子骨癢癢,但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時辰了。”蕭允在一旁阻止道,“好了,說說吧,這兩位應該是崆峒派的道友,你們是因何大打出手的?”
秦牧海收起笑聲,疑惑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你追擊黑衣人剛走,讓我調查這事,不多時,這兩位老兄便從鎮中奔出,想來便是那追擊之人,我便欲上前詢問。誰知我剛露面,他倆便直接對我出手,口里還叫喊著什么‘同伙、小賊’,我牢記著大師哥你讓我不要沖動,三思而行的教誨,便忍讓三分,只是避讓,沒有直接出手。便向兩人表露我武當弟子的身份,誰知這兩人又說什么‘武當深夜鬼鬼祟祟的窺探我崆峒派事務,到底是何居心!’我聽他們越說越難聽,終于忍耐不住,這才與他二人打斗起來。”
蕭允聽了二弟的話語,心中甚慰“沒想到二弟這次真能牢記囑托,他這火爆性子,也屬實難為他了。”拍了拍秦牧海的肩膀,轉身看向那崆峒派的兩人。
楊烽兵刃被毀,楊燁腿骨折斷,兩人一招之間便都被打倒在地,隨后又被人放聲大笑嘲弄,心中之火真是翻騰洶涌,加之傷勢極重,差點沒直接暈倒過去。兩人掙扎著互相攙扶起身,楊烽看了看秦牧海掛著的單刀,又望了望蕭允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