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師兄這幾年,確實是越來越有威嚴了。”楊燁點頭稱是到,“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如果這胡小子真以私生子的名義上了崆峒,就算有胡師叔在上面罩著,其他的師兄弟們多半都不會喜歡認可他,這在山上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咯。”
“對啊。胡師叔輾轉一生,就這點骨血,他自然是想照顧的盡善盡美,原來師父他們都在,他害怕被發現只能養在這江南富庶之鄉。如今這么些年過去了,他終于忍不住了,想與兒子朝夕相處了,收個關門弟子,然后過幾年再認個干兒子,這樣不就能光明正大的聽自己兒子叫自己爹,還不用擔心被人說閑話了嗎。”楊烽此刻,倒是把他那位師叔日后可能的計劃,說的清清楚楚。
“可是,烽哥,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難不成是胡師叔他偷偷告訴你的?”楊燁一邊問道,一邊拿起布將之前被水濺到的雙手擦干,不經意間想動一動腿,卻是只感覺到一陣疼痛,想到自己這被那武當秦牧海打斷的腿,就又氣不打一處來。
楊烽見自己弟弟臉上突然有些怒意,還以為楊燁是因為以為師叔厚此薄彼,把秘密告訴自己卻不告訴他而生氣,解釋道“怎么可能!且不說我與胡師叔的交集不會比師弟你跟他的交集多一絲一毫,再說了,如此隱秘的事,已胡師叔的性格,又怎么告訴旁人呢。”
“那烽哥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楊燁追問道。
“還記得,之前掌門師兄讓我去查算我崆峒派各人各項的開支情況嗎?”楊烽說道。
“嗯,沒錯,我記得是有這么一件事情,那是大約一年前這個時候吧。”楊燁說道,卻不知兄長為何突然提到這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來。
楊烽說道“我崆峒派的賬目記錄,那是每一筆每一項都記錄的明明白白,我當時左右無事,除了按照掌門師兄的話,查閱近十年來的賬目之外,還閑來無事往前面幾本翻了一翻。結果,便看到了二十二年前的一筆‘巨款’。上面寫著,胡師叔為了照顧朋友的遺孤,往湖州硯青鎮拿了一大筆銀子。我一看,心中便覺得十分奇怪。”
“哦?這又有什么奇怪的了,我崆峒派向來仗義疏財,對武林中的朋友們,向來是扶危濟困,這在江湖上,那是有口皆碑的。”楊燁自豪地說道。
楊烽說道“那是自然,可燁弟啊,你看事情可不能如此片面,一定要多想想,把握到重點。”
楊烽見楊燁仍是一臉的疑惑不解,便解釋道“你想啊,正因為我派上下人人如此,所以,胡師叔說是幫助故人之子,師父他們當時自然不會詳細詢問,拿錢自然是輕松且方便。正因如此,我在那賬本之上,才只會看到這短短幾條信息,關于哪位故人,因何亡故等等這些具體信息,是一概沒有。”
“嗯,這倒也是,以師父的性格,如果是知道胡師叔要拿錢幫故友之子,應該是不會過問太多的。”楊燁贊成道。
“呵呵,師父日理萬機,對他這位師弟的了解還是不夠啊。我當時看到那個理由與數字就知道不簡單,以我與胡師叔這二三十年的相處下來,對他的了解,如果真是什么故人之子,他或許會幫忙照顧一下,但一定不會拿出這么大一筆銀子來用的。”楊烽接著道“所以,在那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便找機會特意下了一趟江南,想解決內心的疑惑,在費盡曲折之后,找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第一批家丁仆人,聽到他們所說的當年情境后,終于得到了這個事實。”
“烽哥,小弟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楊燁斟酌了一下后,問道,“烽哥你什么時候和胡師叔結下仇怨了嗎?”
“燁弟你怎會如此問?”楊烽聽了楊燁的話,卻是覺得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然,你為何只是憑著賬本上那點不同尋常之處,就如此費盡心思,去查找真相,聽你說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