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傲蘭輕掩朱唇,悄聲笑道“那你可得給我和大師哥好生說說,從小到大,不說別的,單單只說這玩鬧嬉戲路子上的門道,我們兄弟七個里,那可是誰也及不上七弟你精通啊。”
蕭允聽罷,在一旁笑著,沖著祁清圭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理會南宮師姐的巧言玩笑,祁清圭會意,當下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
“說起這扎風箏的門道,小弟我雖然肯定不如那君涼前輩在此道之上的精深理解,但這種小玩意,既然是玩鬧用具,那理解起來自然也不難。既然知道了君涼前輩的獨特武學乃是把這紙鳶風箏上的手藝與武學之道所結合,那同為武林中的我,試著二者結合起來去理解,自然也就輕而易舉了。”
“哦?如此這般的話,那你細細講來吧。”蕭允繼續向祁清圭詢問道。
“這扎風箏的首要基礎,便在于一個‘選’字,選擇的木質或者竹質合不合適,是否有能翱翔于天際的潛能,形狀、長短、粗細等等都是需要一一考慮的。而這些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一眼看出的,真正的答案結果,只有你親手付出心血之后,將其完整放飛之后,才能得出正確答案。但如果結果與你事先所設想的恰恰相反,那就難免白白付出了一番心血精力。”
祁清圭說到這里,停了下來,長嘆一聲, “就像是師父選擇徒弟一般,如果不成才成器的話,不僅是辜負了師父的心血栽培,同時也對不起師父當年選擇我們的那份寄托。”聲音幾不可聞,但一旁的南宮傲蘭與蕭允卻還是聽了出來,而且,清清楚楚。
在這八月十四日的夜晚,中秋佳節的前夜,杭州城內的街道上,蕭允等三人的臉上卻同時泛起了一絲別于外界眾人,且截然相反的淡淡落寞傷心意。
不過這種表情也僅僅在三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瞬,便消失不見,短暫的仿佛令人懷疑到底是否真的出現過,還是某些人的臆測幻覺。
“因此,這‘選’字訣,考驗的就是你一個眼力經驗,與你對時機的機會把握。”祁清圭繼續一一闡釋道“這‘選’字訣放在武學之道上去理解,不外乎便是那些諸如如何選位,何處攻守的轉變,采取何種方式為最佳等等。”
南宮傲蘭聽了,暗自點了點頭,轉眼向那漸漸占據著上風,已經充分把握著場中形勢節奏的程雨溪,語氣輕松地說道“如此看來,那君涼前輩的弟子很明顯這門功夫還沒學到家嗎?在程師妹四象掌的步步緊逼之下,已經開始手忙腳亂起來了。”
“這倒是也不能過多責怪,說什么沒學到家,依勢而選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本來就是需要天賦以及長久的經驗支撐為基礎,有言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吾等局外之人對程師妹這一套方圓四象的功夫都不甚了了。更何況身陷局中的那位師兄。無論如何,這方面的造詣,我們年輕一輩與前輩們相比,還是有些距離的。”蕭允娓娓道來,倒是看得通透。
祁清圭重新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說道“而這‘扎’字訣下的具體,分別為‘劈’、‘彎’、‘削’、‘接’來統一概括。”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用手勢比劃著具體的動作,“其實這四點都很好理解,劈木頭的手藝就是那刀法上的劈砍之道,彎對應的是那擒拿中的折骨法,其余劍削之術、近身扭打等等,基本也都在常理之中,把敵人細細拆解當做手中玩弄的紙鳶,去采用各種方式達到自身對敵的目的。這種功夫除了出手別于常理,往往出人意料之外,還有一個顯著特點,那就是。”
“冷酷無情,狠辣異常。”南宮傲蘭接過祁清圭的話語補充說道。
祁清圭神色肅然,點了點頭,“沒錯,正因為如此,敵人在他們眼中并不是什么有血有肉的敵人,他們的狠辣無情并非就是對與他們交手對敵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而僅僅只是像看待一截枯木,一段竹節一般,平淡處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