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予此時的況,與平安無事四字,差的可就太多了。雖然靠著“神癲戰法”對自己施針強行劫持了江煙槐,得以逃脫險境,可此時尚在哀牢山虎之中,并且腹后背上的任督諸道已是隱隱作痛,他不敢再做耽擱,只得再將手中這塊活盾牌用一用。
凌慕予靠著先前的記憶,避開了所有的陷阱機關,他此時不敢再行耽擱繞遠,因此幾道關卡也都是靠著這塊活盾牌的要挾這么直直闖了過去。
而他手中的江煙槐此時也從最初的驚慌失措中恢復了過來,他雖然不知凌慕予為何會功力大漲,可這一路上的觀察也讓他明白,此時的神機子已是強弩之末,只要再拖一會,怕是便會直接暈倒在地,束手就擒了。
江煙槐試圖用言語拖延下時間,可凌慕予此時卻無心思與他斗上一斗,反手點住了他的啞,就這么闖過了所有的崗哨,下了山。
凌慕予下了山,見自己后鬧哄哄地約莫有著數十人,手中強弓硬弩,斧鉞鉤叉,數十道火光的映照下,卻無一人敢上前,顯是忌憚自己手中的江煙槐。
“你命他們原地站著不動,待我脫離了弓箭程,自然會替你解,放了你,你璇璣要被我重手法制住,若不及時解除,你這一的功夫就算是廢了。你可想清楚,若是應的話,就連眨三下眼睛,我便替你解開啞。”凌慕予對手上提著的江煙槐說道,說完這番話,他已是氣喘吁吁,頭痛的幾乎就要直接暈了過去。
萬萬沒想到,那“邪云惡風”也是個硬漢,他自幼于少林學武,后來無論是在軍營還是綠林,都從未被人活捉當做人質用,受過這等折辱,他此時早已抱著與這凌慕予同歸于盡之念:“老子命一條,換玄門七士一條命,血賺不虧。”
于是,渾睜著雙眼,硬是一下都沒眨,凌慕予心中暗嘆一口氣,已知此計不通,若是平時,他大可帶著江煙槐繼續前行,山匪總不能一直跟著自己,可眼下:“無奈之下,也只能賭賭運氣了,皮外傷總是比內傷好治的,希望老天眷顧,別讓我受太疼的罪。”凌慕予想到這里,反手將江煙槐高高舉過頭頂,運足氣力,向后的追兵遠遠拋去,同時腳下不停,提起向前狂奔而走。
那哀牢寨中的人馬這次反應倒是迅速,江煙槐龐大的軀剛剛落地,便有一撥人連忙上前,而另一大半
人倒是彎弓的彎弓,搭箭的搭箭,還分出了一小隊人馬向凌慕予追去。
凌慕予腳下不停,只聽得后“嗖嗖”地利箭破空之聲,可他此時腦中已痛成一團漿糊,再也不能精準判斷,只覺后肩劇痛,已是中了一箭。強忍住劇痛,展開輕功法,眨眼間便一口氣奔出數里,又在林中七拐八繞,直到自己也不知自己在何處之時,終于尋到了一處廢舊的木屋,推門進入,剛一進入,凌慕予便再也支持不住,將自任督二脈中的銀針小心翼翼地取出,只覺經脈要上一陣酸麻,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制作精良的玉瓶,徑直捏碎,將瓶中兩粒丹藥吞入腹中,顧不得處理后插著地尚在流血的箭矢,便就直接這么暈了過去。
這一次失去意識倒是沒有多久,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凌慕予便已然悠悠醒轉,他一恢復意識,便連忙坐起,審視起自己的傷勢,尤其是任督二脈中所受的創傷。
“比預計的壞了不少,損傷了近三成功力,幸好師門的‘白虎奪命丹’頗有奇效,損傷的經脈只需時便可重新靜養回來。看來我運氣不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凌慕予如此想道。
若是常人因這等事這了三成功力只怕要懊惱傷心許久,可凌慕予格本就樂觀,且平里練功本就有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意思,并非得之不易,自然不知珍惜。
凌慕予察覺自己后入體的箭矢,此時四周已然不再流血,反而有點點血痂生成,他知這是白虎奪命丹的奇效,可眼下卻是不能就這么讓其留在體內,“再痛也只能如此了。”凌慕予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