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如此說?難不成?”凌慕予有些不敢相信地驚道。
百里流蘇語氣中滿是無可奈何,“你猜的不錯,那他離去之后,我立刻回谷察看個人況,結果卻是發現又少了一位師妹,說是早晨外出準備備用衣物之后就再也沒回來。沒什么辦法,我第二天又從庫里拿了三顆五毒丹換人,如此周而復始,搶人、換丹、放歸,持續到現在。”
“師兄為何不派高手保護,下令不許單獨出行,或者最簡單的不讓年輕女弟子出谷就是。”凌慕予建議道。
百里流蘇解釋道:“若是可以這么做,我又怎會眼看著一位位師妹受這無妄莫名之災。一來這孫天希武功原本便不低,真正能百分百勝過他的,也就谷中的幾位前輩,可這常采買等雜事,又哪能次次拜托長老們護送,若是成群結隊結伴而行的話,勞師動眾,大家原本的事修行就耽擱了。至于不讓谷中弟子出谷,一來說出去不好聽,在云貴地界上,堂堂五毒教竟然被孫天希一人得不敢正常出谷;并且就算僥幸保護周祥了,那孫天希也有應對之法。”
“有過一次,教主下令,不許女弟子出谷亂走,由我親自帶人,在白露門前戒備,那一的確沒有女弟子失蹤,可第二天午時,孫天希帶走五毒丹之后,卻是沒有將前所擄走的師妹送回。也就是說,她只有在手上有‘新人’之時,才會放走‘舊人’。”百里流蘇憤憤不平道。
凌慕予心中疑惑,問道:“那若是這樣的話,他直接以一人要挾就是,為何還要頻頻換人,多此一舉呢。”
百里流蘇不答,只是嘲諷道:“堂堂鴻敗天的唯一弟子,摩天盟公認的少主,竟然屢次對我教年輕女弟子下手偷襲然后擄掠。”接著也不知是被氣到了,還是無奈地補充道:“這孫天希,想來也是夠可笑的。可就是這種可笑的行為,卻已搞得我五毒上下焦頭爛額。制成五毒丹的原料儲備本也不少,可又哪經得起他每顆的這種折騰。”
“五毒丹?”凌慕予低聲喃喃自語,向百里流蘇問道:“流蘇師兄,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五毒丹應該算不上什么多珍貴的藥物吧。”
百里流蘇點了點頭,看
向凌慕予,道:“五毒丹不過就是用我教中專門飼養培育的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這五種毒物為基礎制成的,說來也算不上珍貴。至于功效,無非也就是我教弟子服用,可解百毒增強氣力,對常人來說,這五毒丹基本屬于毫無用處啊。這也是我所奇怪的一點。”
凌慕予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沉吟片刻分析道:“流蘇師兄,小弟我是這么認為的,會不會是這‘昆侖混沌’在哪里遇到了五毒的前輩,隨后受了什么傷或是中了什么毒,他急于求藥治療,因此才想出這等計策。他不知自己的傷應用何等藥物治療,所以第一天才會讓你把五毒所有的藥物全備上一份。”
百里流蘇聽了,點了點頭,卻又很快地搖了搖頭,說道:“慕予小弟說的有些道理,可我五毒教的前輩這一年多來均在總壇,再說了,出去遇到孫天希并出手教訓這等事,也并未有哪位前輩說起。”
凌慕予肯定道:“這就對了。流蘇師兄,你想,出手教訓傷了孫天希的那位高人一定不是五毒的人,可能只是跟貴派有些淵源,或是有些相像罷了。但孫天希一定認為那人是五毒的人,因此才會來九黎谷門前求藥,但因為那位前輩并非五毒中人所以藥不對癥,遲遲不見好。”
百里流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慕予小弟的意思是,五毒丹湊巧可以緩解孫天希的傷或者毒,因此才一直要我煉制這藥給他?”
“沒錯,這么看來的話,摩天盟想要重新找五毒麻煩的可能就不大了,擄掠女子換丹的這種行為,應該只是孫天希個人為之了。”凌慕予寬慰道。
百里流蘇眼波流轉,似乎心中已是有了自己的一番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