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予道了聲無妨,只覺腳下道路不住向下傾斜,顯然是越走越低,前方的巴靖安此刻接連推開兩扇大門,凌慕予眼前陡然光亮。
凌慕予借著光亮發覺此刻乃是處在一圓形石室當中,左側有一大窗,光亮便是從此處照來,但朦朦朧朧,卻并非天光,凌慕予凝神細看,這窗卻原來乃是一大水晶,約有銅盆大小,而水晶之外,只見碧綠水流來回流轉,魚蝦水族斑斕明麗,左右游動之間,極目所至,竟無盡頭。
“這?這!”凌慕予起初有些疑惑,隨后便恍然大悟,贊嘆道:“常人就算僥幸尋到了山谷下,瀑布前,也絕料不到眾人處之所竟會在水底,這水晶如此巨大,且可接引水光,想必也是一塊舉世無雙的寶物了。”
“外之物罷了,不足為奇,少俠請跟我來。”巴靖安似乎已是見怪不怪,淡淡然地說著,走到石室的西南隅,用力推著墻壁,凌慕予這才發覺其西南石壁上似有縫隙,想來是一道石門,隨著巴靖安出手,果然緩緩移開,露出一個洞口,洞內又是一道向下的石級。
又沿著石級向下十余級,面前卻是有著兩扇門,巴靖安指了指右邊石門,說道:“此處便是常存放習練‘凌波微步’與‘六陽融雪’的所在,此刻,少主正在其中,由朱老弟看護照顧著。”
話雖如此,但此道石門似乎隔音效果奇佳,凌慕予隔著這道門,卻并沒聽到什么異常。
“來吧,我們走這里。”巴靖安說著,帶著凌慕予走進左側月洞門,里面也是一間石室,石室之中有張石,壁上懸著一七弦琴,以及十數幅書畫,凌慕予見落款處,留的卻是“段三”,“既然姓段,想必也是玥姑娘的長輩了,看這畫工筆力,也是位大才,不比我先前游歷國朝各處所見的名家書畫差。”凌慕予想著又朝石左側看去,有一石幾,其上棋盤縱橫十九道,兩側棋盒呈陽二色,端的是古樸大方。而那石尾處,又有
一月洞門,門旁壁上刻著四字,乃是“瑯嬛福地”,便是凌慕予此行的目的地了。
“此處乃是歷代家主在無量玉璧處的居所,凌少俠,我只能送你到此處了。”巴靖安說著,從頭拿起燭臺遞給了凌慕予,囑咐道:“武學典籍,奇珍異寶,盡集于斯,我等避世之人,視之如浮云草芥,也希望少俠勿要陡生邪念,若是借此天機,出外作惡,那我等罪過就大了。我還需趕緊回到少主邊相助,望少俠一切順利,,取出‘六陽融雪’相關書冊。”說著,便轉離去了,只留下原地手持燭臺的凌慕予一人在此。
“警示我勿生貪念的同時,又轉離去,留我一人在此。這巴前輩的心里,到底是對我放心,還是不放心呢?”凌慕予忍不住想到:“不過想來,在他們心中,我生不生貪念倒在其次,能不能幫到他們少主才是重點。就算如此,我也不能令這些人小覷了我武當弟子。”凌慕予想著,手持燭臺,一頭走進了月洞門內,瑯嬛福地之中。
段玥清目送著巴凌二人離開之后,給自己拿了點吃食,隨便吃了些之后,便再也扛不住這擔憂與勞累,終于是沉沉睡了過去,而這一睡,便到了第二的午后,結果醒來之后,一問之下,不僅兄長那邊半點好消息都沒有,就連瑯嬛福地那,也是如泥牛入海,蹤影全無,她們段氏后人,謹遵祖訓,更是不敢下去查看,因此凌慕予狀況是好是壞,乃至是生是死都無人可知曉。
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段玥清更加擔憂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如坐針氈,她嫌洞中悶得慌,自己也幫不到什么忙,便又重新回到那湖畔便等候,就這么又熬了半,到了快傍晚的時辰,見朱沛民從洞中走出,段玥清忙起問道:“朱叔叔,可是有了什么消息進展?”
朱沛民搖了搖頭,眉宇神色間,疲態盡顯,道:“我二人無能,雖輪班助少主護住經脈,但體內異種真氣卻依舊亂竄,而我與巴大哥真氣業已損耗
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