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秋玹一人占據了一張沙發,看著面前排排坐著的幾個人宛如當初填表面試的情形,嘆了口氣。“我真不是戰爭狂。”
幾人對視一眼。
蒼梧:“你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江北鶴率先受不了把他拉走,幾個相對面熟的成員嘰嘰喳喳討論起來。秋玹伸展了一下手臂,就看見樓梯上一個女人扶著圍欄看著這邊。
秋玹愣了下,“柳青。”
她站起來往樓梯口走,看上去已經完全恢復了的女人連忙迎下來,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應是高興的。“你回來啦!我、我當時醒來的時候你已經又去下一個試煉場了,我本來想說等你回來再來找你,沒想到等我從模擬訓練室里出來的時候你又走了……”
“咳,”秋玹假裝咳嗽,轉移這個話題。她其實知道的,這段時間里柳青一直拼了命地泡在模擬場地訓練室里,因為經歷了第二場愚人船,期限過后就是她的第三場個人試煉了,個人副本沒有人可以幫到她,只能靠自己。
現在算算時間,期限也應該快到了。
她也沒有去提這件事情,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講了幾句話,就聽見那邊沙發上蒼梧的聲音。
“秋玹,我們決定了。”臨淵會長的聲音低沉而肅穆,帶著股上位者自然而然的威嚴。秋玹想該不會這個時候要趕她走吧,那其實還是臨淵吃虧,畢竟她現在身上身無分文還欠著公會一屁股的債,如果他們硬要逼自己還錢的話也拿不出什么東西來還……
蒼梧:“你去接活給公會抵債吧。”
秋玹:“……是我想的那個接活還是你說的接活?”
“什么意思?”蒼梧皺眉,但也沒有去深究,只是解釋道:“我們討論過了,就是雖然說你現在是臨淵的一員,但臨淵也是不會干出逼迫著成員做什么這種事情的。我想過了,既然你已經決定這樣頻繁而快速地過試煉場,那你干脆就直接給人接活當引導者好了。”
“通俗來說就是帶新人。”江北鶴坐在他旁邊接話,搖搖欲墜騰升的發絲現在是紫紅色。“就像上次老白跟你帶著青青過‘無知’試煉場一樣。你知道有些公會招募新人過后不愿意把自己的內部成員或資源浪費在一個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的新人身上,他們就會到外面去找人幫自己帶新人。這活來錢快就是危險了點,所以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的行刑官一般不樂意接。”
巧了,秋玹現在就急需去蹭別人的試煉場。
新人也沒關系,雖然麻煩了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如果那個委托人不小心死在試煉場里了怎么辦,我需要賠錢嗎?”
“這個就要看到時候跟委托人或是背后公會怎么談了,因人而異吧,畢竟這種事情也說不好,無論哪個行刑官死在試煉場里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吧。就算是我們去帶新人,也不能保證那人或者是自己不可能出事。”
……
夢魘在秋玹回來的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又跑路去了,用祂的話來說,“只要老子跑得夠快死亡就追不上老子。”也是,現在除了欺瞞之外他們也被死亡給盯上了,不過可能就是這么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哦不是,是氣定神閑的態度,導致至少在夢魘這里,被死亡盯上這件事情可能還比不上秋玹在跟黑暗談戀愛來得震撼。
“我就知道,老子就知道!”當時豬皮酒館里那一團迷霧體氣急敗壞地朝她吼,“我早就該想到的,從開始黑暗那老狗竟然只選了一個人當行刑官我就該想到的!你們倆竟然還真的搞到一起去了,氣死我了!你沖動也就算了怎么連那老東西都跟著一起!真不是個東西啊黑暗,嘔!”
咚的一聲,豬皮酒館名義上的老板,那個據說是巨人跟人類結合誕下的半巨人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