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頓時臉色驟變,隨即良好的作戰經驗讓她反應過來,僅慌亂了一瞬,便五指成爪狀朝著身后的一個方向抓來。
這招卻是落空了。
預料之中的人影并沒有出現在身后,反而這一擊的回身使得她自己暴露了一個空蕩。良好的聽力在一瞬間讓女人意識到什么,下意識抽身格擋,尖銳的指甲所觸上的卻并不是意想之中的脆弱人體。
清脆錚響,面前陶瓦碎片應聲被指甲削開。
秋玹手指接住其中一片往下墜落的碎片,反手往前刺了過去。
細小的血腥氣很快暴露于空氣中,女人由于身體素質及時避開了,但還是面色陰沉地捂著自己脖頸上破開一道口子的劃口。
秋玹腳尖又挑起地上的另一片碎片,只是還沒有動作,就聽得對面那人率先一步自己退出了規定范圍。
“你下手還挺狠。”她齜牙咧嘴地朝秋玹瞪了瞪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我們再繼續下去兩敗俱傷,沒有什么意義。”
話都這樣說了,秋玹也沒必要再在這個時候說一些什么就算繼續打下去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小垃圾之類的鬼話來。還是十分給面子地點頭,道:“好的,我會帶著你的小鴨子繼續走下去。”
女人:“……你也是蠻慘的。”
唯一一項能夠使用還像點樣的酒瓶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就算秋玹想繼續用旁邊負責的人員也以“武器破損請自行更換”為理由,將那堆碎片清掃下去了。
她彎下腰撿起那枚剛一出場就被女人嫌礙事隨手扔在地上的洗澡鴨子,一邊目光灼灼盯著即將開啟的下一樣武器庫。
馬上就是第十場了,最后一個人,如果還是沒有一枚像樣的武器的話,之后的路就很難走。
伴隨著場上大多數人都在明里暗里好奇著的目光,第十場的參與者出現在拱門前。
壞消息是,那位同樣是一名卓爾城的行刑官,憑目測看不出能力的上限在哪里。另一個壞消息是,那位行刑官被隨機發放到的武器是一枚骨傘——看上去脆弱得用手就能直接撕裂傘面的那種。
只是那傘剛一拿到手上的時候秋玹就微瞇眼睛,她看出來了,這把傘從整體做工也好材質也好都是似曾相識的,她曾經在紅發的手里看見過。
當時紅發告訴她,這傘的手柄連同骨架是用一整條人類脊椎骨制成的,價格不菲。但是由于紅發手里那把傘的原料來自于她的某個“朋友”,所以當時哪怕是自己賠本也要先保下那把傘。
現在這名行刑官握在手里的傘,整體大致上與紅發的那把都是相似的,但仔細看的話又好像有細微不同。
“呦,同行啊。”對面那青年大概掂量了幾下被分配到的武器,就抬頭來看這個方向,在目睹自己對手掌心里握著的是什么東西之后嘴角抽著向上揚了幾秒。
“你這小鴨子挺別致啊。”他憋著笑嘲了幾句,秋玹朝他翻白眼一邊把鴨子塞進自己外套的一個口袋,赤手空拳對上了對面的青年。
“光著手跟我打……你是遠程能力者?”話音剛落,青年步伐微動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再次看清時已然突進到面前,看樣子似乎是把她當成了不能被近身的法術類行刑官或者是槍手。
下一秒秋玹同樣回敬他相同的動作,腳下以更加詭譎不可捉摸的速度繞到身側。就在青年以為她想要趁機偷襲從而已經做好萬全應對準備,更是目光一厲揮拳先下手為強時,秋玹避開他的拳風,反手打在他手腕上伴著脫力的一瞬間奪過了他手里的骨傘。
青年:“……?”
秋玹掂量了幾下骨傘,驚異發現傘的整體重量握在手里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單薄不堪一擊,反而帶著點沉重質感。
她稍微試探了一下傘柄可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