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嘶嘶嘶地笑著,“不過你放心,這還都只是一個開始——我說過,要讓你后悔活在這個世上,我當(dāng)然說到做到。”
“昨天晚上對我動手的人是你嗎?”
秋玹面上沒什么情緒地盯了他一會,突然這樣問道。胖子附骨之疽目光黏在對面看了一會,道:“怎么,你到底還招惹了多少人,那么多人看不慣你想要收拾?哈哈哈……那我也真是佩服你。不錯,那就是我讓人去做的,你想怎樣,嗯?再去跟警察打小報告嗎?”
不是胖子把“阿芙”倒吊在二層看臺的。
秋玹默默觀察了一會,心里得出這個結(jié)論。胖子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不知情,從他的動作言語中都可以看得出來。那么,他說得那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事情,說出來讓你身敗名裂”,又指什么呢?
“做個交易如何?”秋玹收回視線,故意道:“這樣吧,我有辦法幫你擺脫跟蹤警察的騷擾,你別把我的事情說出去,怎么樣?”
胖子咧嘴卻是又笑開了,他突然上下晃動著肥碩面孔點了點頭,一切看上去都十分順利。直到幾秒后的某一瞬間,胖子突然暴起手里握著什么東西,直直朝著秋玹扎了過來。
秋玹還算有驚無險地避開,再定睛一看,胖子手里握著的卻是一把做工精良的帶槽血刺。菱狀的特殊狀花紋絕不是吃素的,被這玩意捅到一下,哪怕是避開要害部位的“小傷”,難以愈合的傷口也足夠要命。
“那你為什么不猜猜看,現(xiàn)在監(jiān)視我的那兩個警察去了哪里?”
胖子臉上帶著與某名笑容大賽冠軍常嘴角掛著的異曲同工癲笑,他像是徹底失去理智瘋魔了一般,手里不斷揮舞著帶槽血刺朝這邊攻擊。
在躲過了最出人意料的一擊之后,其實面對上這種情況還算好。畢竟胖子再兇悍也跳脫不出“普通原住民”的范圍,就算是赤手空拳,秋玹也能讓他吃到點教訓(xùn)。
“阿芙。”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模糊得不行,像是出現(xiàn)幻聽。
秋玹皺眉沒管,因為現(xiàn)在戰(zhàn)況就進(jìn)行到關(guān)鍵時刻。這胖子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激素藥,一招一式間竟是大開大合著猛烈異常,而且他是抱定殺死秋玹的決心了,秋玹卻因為要顧及著這位是主線關(guān)鍵人員而不曾下死手。
竟然還挺難纏的。
最后實在被胖子搞煩了,秋玹握拳就想要砸下去給他最后一擊讓他物理意義上的“冷靜”下來。沒想到電光火石之間,另一把造型一模一樣的血刺竟直直突破了一個缺口朝著自己面中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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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玹驚了一瞬,一時間竟有些理解了自己之前使用子母刀的時候,出其不意短刀突然變雙刀,那些對手們恨得咬牙的心情。
她來不及多想,反身擰腰腳踏著一邊墻壁直接將其中一把血刺反踢了回去。一手斟酌著握住了另一把血刺的把手下端,還是不可控地接觸到一點過于鋒利的血槽而被劃出血口,然而下一秒,秋玹整個人看著面前從胖子側(cè)頸噴濺而出的鮮血有些發(fā)愣。
胖子瞪大了眼睛直直僵挺倒地,他的側(cè)邊脖頸上插著一把自己的恐怖血刺。還不是直接刺進(jìn)去的,而是在深深捅進(jìn)去之后又橫向地往外拉了一刀,大動脈鮮血直接噴濺出來,像個小噴泉似的弄得到處都是。
是自己失手了?
秋玹再三回憶之前反踢的那一腳是不是直接蹬著刀柄刺了回去將人給捅死了,心下疑慮,但是眼前的場景卻又令她不得不這么想。
殺胖子并不是她本意,胖子一旦死了,反而目前的形式又會復(fù)雜上幾分。
怎么從今天早晨艾德被抓開始,一切都變得偏離軌道了?
這是一場徹底的誤殺。
既然現(xiàn)場已經(jīng)都這樣了,秋玹索性也就不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