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的功夫,遠處的山道里想起了馬蹄聲。
他們稍稍沉默,略作辨認,相柳笑道“李家的小姑娘來找你了。”
祝融似乎也知道李元兒的事,沒有半點吃醋,甚至帶著調笑的語氣“夜帝,你還真是風流倜儻,處處留情啊。”
夏極看他們相熟,自然知道圣會的人大多知道李元兒的秘密,于是好奇道“她怎么了?”
相柳笑笑不說話,眉宇間充滿了放松的神色,仙界太過壓抑,還是這人間有趣。
祝融俏眼彎成了新月,也在笑著。
一時間,氣氛充滿了歡樂。
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相柳起身道“我該走了,那姑娘雖然容易迷路,但她胯下那匹馬聞氣尋人的本事可不弱,怕是很快就要找來了。
夜帝,今天多謝你仗義出手,臨走之前,我和你說兩件事。”
夏極肅然道“客氣,同為圣會一員”
相柳目光里笑意消失了,嚴肅道“其一,此戰你不用參與,其二”
他掃了一眼祝融,然后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小心白王。”
夏極問“白王怎么了?”
相柳卻不再說話,他轉身踏入了黑暗,隨著之前狼騎的方向追去了。
此戰。
他已從第一線,轉到了輔助位。
當李元兒策著黑馬趕到時,祝融也離開了。
圣會之人神出鬼沒,自然不可能在外露出模樣。
李元兒好奇地看了看四周,又看著翹腿躺在一方斜落山石上逍遙王。
她忍不住問“你在干嘛?”
夏極淡淡道“賞月。”
李元兒
然后,這位明明身形很瘦、面帶病色卻穿著威武黃金鎧甲的少女也不多說話,就拎著一雙錘子,靜靜守在此方空地的入口處,好像在陪伴著那躺著“賞月”的少年。
她細細打理的麻花辮一直拖到馬背上,又從馬腹右側緩緩滑下了不少,在微風里,那纏著金色小錘子的辮子在夜色里來回晃著。
夏極忍不住問“你來干嘛?”
李元兒道“找你。”
她似乎想要和夏極保持一致的方向,所以也仰頭六十度,看向天空的殘月,但思緒里卻是在閃過一些片段
可她不知道,夏極根本沒看月亮,他打了個哈欠道“回去吧。”
李元兒應了聲“嗯。”
然后很默契地往后挪了挪,空出面前的位置,“騎馬?”
夏極無語看著她,你讓我坐前面?你在我后面?
于是他搖頭道“不用。”
諦聽因為在恢復,所以他是被天音給扛回去的。
兩名僧人來到天殿之前。
天音也不急著拾階而上,他就在階梯下等待,直到諦聽恢復了這才起身。
而大司天早已得知兩名僧人的到來,他嘆了口氣,然后吩咐了天殿管事幾句。
大體意思是“最近無論誰來,都不要得罪,神仙打架就讓他們打去然后我要閉關”。
大司天說閉關就閉關,直接去了正殿遠處孤峰上的那座圓拱觀星臺,說是星宿和宿命之間關系的測算,他忽然生出了新的靈感,需要抓緊去測算,快則一個月,慢著半年。
神殿的小司天也看到了臺階下的兩名僧人。
當場就直接留信一封,措辭什么的太云里霧里,但大概意思是“她閨蜜有急事,她需要暫離”,至于小司天的閨蜜是誰,沒人知道
其他管事也都是人精,一看兩個“老板”都遁了,當然明白風雨欲來,所以也是開始把自己變成木頭人,該干什么干什么,絕不多問,絕不多說
至于那多出來的一名白衣僧人,自然不會有人不長眼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