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原本城內(nèi)有些人心浮動的情況卻也漸漸消散下去。
見狀,陰平郡丞只得暗道一句“好手段”,便頹然向后離去。
他請求上陣勸降想的便是能夠?qū)⒔统遣粦?zhàn)而下,如此他就是大功一件,可現(xiàn)在江油郡守的手段,卻是粉碎了此念頭。
“渠帥,小人的勸降之策失效了。”
承認(rèn)拱手請罪以后,他遂咬牙切齒道:“江油郡守當(dāng)真是愚忠至極,大禍臨頭卻還死忠于大耳賊。”
聞言,南渠帥八尺五的身軀高出陰平郡丞一個頭,遂伸手輕輕拍了拍其肩膀,笑著:“來郡丞,你所做之努力本帥都已經(jīng)親眼所見,待掃平西川以后,本帥會如實將你忠心耿耿的為我大羌謀劃之事告知羌王的。”
“至于接下來便交給本帥吧!”
“那就多謝渠帥了?!?
說完這番話,南渠帥遂也不在拖沓,在觀察了江油的城防以后,也沒有立即攻打,而是下令全軍分為兩部分,一部安營扎寨,另一部則開始打造攻城器械。
轉(zhuǎn)瞬之間,羌卒大陣散開各自開始忙活起來。
而就在此時,城頭上的郡守卻是面露一絲冷笑,轉(zhuǎn)首向城門處使了一個眼色。
……
“砰!”
忽然間,異變突生,江油城門轟然洞開。
下一秒,陣陣嘶鳴之聲轟然響徹開來,數(shù)千西涼健兒駕馭著胯下戰(zhàn)駒馳騁于城外平地上,那揚(yáng)起的疾塵仿若灰蒙蒙的云層,震耳欲聾般的鐵蹄聲亦是仿佛轟雷般,聲震云霄。
為首一騎正是馬超,身著銀盔銀甲,手執(zhí)龍騎尖,胯下白玉神駒,此時正一馬當(dāng)先的率眾攻殺向前。
“馬家兒郎們,我等已經(jīng)沉寂數(shù)載在未揮動過掌中屠刀,恐怕羌寇早已忘記我西涼馬家軍的赫赫威名?!?
“今日本將與諸位再次并肩作戰(zhàn),定要殺盡羌賊,殺得他們膽寒,再次殺出我馬家軍的威名?!?
“殺殺殺!”
一席鼓舞之下,數(shù)千西涼騎士的喝聲已攀至最高,士氣早已氣勢勃發(fā)。
馬超一記高喝,當(dāng)先揮著龍騎尖殺入了散亂的羌人陣間,那迅疾的槍法幾乎令羌卒無人反應(yīng)之際,短短功夫,數(shù)位羌卒被刺到于地。
所謂“將勇則兵強(qiáng)?!?
數(shù)千騎士亦是直直撞入陣間,掌中長矛連連刺出……
無盡的嘶吼聲、凄厲聲不絕于耳般的響徹著。
羌卒本就是以步卒之身而來,現(xiàn)又分散四周散亂無比,又無結(jié)陣,單憑一位位散漫的士卒又焉能抵擋如狼似虎的西涼鐵騎?
“啊?”
“這是怎么回事?”
這忽然而出的變故也瞬息驚住了后方的南渠帥,慘叫一聲,不由急切相問著。
察了半響,眼見著數(shù)千漢軍騎士,他不由大急道:“這是何處所來的鐵騎?”
這一席席話音落下,周遭刺探便往前奔去,并高吼著:“兀那賊將乃何人也,竟如此猖狂沖擊我部軍陣?”
此話一落,馬超猶如嗜血般的野獸般,再度揮槍刺到兩位羌卒,抬首厲喝著:“吾乃西涼錦馬超是也!”
“羌賊受死!”
一席驚雷般的喝聲,全場頓時混亂不堪。
羌卒轉(zhuǎn)眼之間逃竄起來,紛紛兵無戰(zhàn)心,喪失了膽色。
“那……身著銀甲的便是西涼錦馬超,弟兄們快撤呀!”
“騎白馬的就是曾經(jīng)的神威天將軍?!?
“快逃……”
片刻之息的功夫,隨著馬超的一記威名吼出,羌卒間的抵抗情緒瞬間崩潰了,陷入了大亂,任由西涼騎士肆意持矛收割著首級。
現(xiàn)如今,數(shù)千騎士于城外空地上縱橫馳騁著,痛殺著早已膽寒的羌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