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道城外。
戰蹄聲、嘶鳴聲以及軍士的訓練聲不絕于耳。
平原上,數千騎士駕馭著戰馬結著騎陣縱橫馳騁著。
“快快,就這樣練。”
“殺!”
此時間,龐德正領著關興、張苞訓練著麾下軍士的騎術。
在一戰全殲此數千羌卒繳獲數之不盡的西涼馬匹以后,關平也是當機立斷的便大肆組建騎士軍團。
他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因為有龐德這位曾經出生西涼的騎將正好可以訓練騎兵。
關平身著藏青色戰袍,腰懸佩劍,身旁劉伽持劍時刻護衛著,緩緩行進于空地上方,巡視著麾下軍士的訓練。
觀察半響,才嘆道:“龐令明不愧為騎將之才,這才短短幾日呀,麾下軍士騎乘戰馬便已經進退有度了。”
這也由不得他不贊服。
須知,騎士的培養與訓練步卒難易度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步卒只需在地面上訓練組織性、紀律性以及如何列陣迎敵,可騎士的話卻還要花費時間讓士卒磨合馬匹,如何才能在戰馬顛簸狂奔的途中控制住馬匹,趨利平穩的猶如步卒一般作戰迎敵。
這對于如今的漢軍來說卻恰恰是最不容易掌握的。
西涼兵之強在于自幼習武,整日與馬匹為伴,騎術早已是異常嫻熟。
這也是西涼邊關反叛,羌人動輒十萬大軍造反的原因所在。
可如今關平麾下的三千余眾是新近組建的新軍不提,還幾乎都是蜀人,蜀中方面本就是山勢陡峭、連綿起伏之地,馬匹在蜀中幾乎就很少見,這也就導致了蜀人的騎術幾乎為零。
現在關平見狀驚訝的便是此點,龐德能在短短的功夫內便初步磨合了士卒間騎乘戰馬的不適。
……
陳倉。
曹軍軍營,營帳中。
此時,主將夏侯楙與諸將伺立一旁,一同目視著掛在屏風上的地圖指點分析著。
其間,士子張緝手指著地圖緩緩說著:“將軍,諸位同僚,現如今局勢已成膠著之勢,羌人分為兩部,一部以大將軍越吉為首現正攻擊至漢中屏障沮縣一地,礙于此地的險峻地勢所阻無法破之,只得提軍與漢軍的主力相對峙抗衡。”
“其次,以西羌王徹里吉為首的主力軍團卻在陰平郡收復以后便率眾南征伐蜀,企圖吞并西川之地。”
分析到此處,張緝卻有些搖搖頭,面露笑色道:“可依緝見,徹里吉過分夸大了己方的實力,低估了漢軍的實力,他此次伐蜀興許能重新奪回陰平郡,可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
“能奪回陰平郡,在于地處關外之地,沒有絲毫的屏障所阻,羌人軍力上又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可白水關、劍閣等道無不是崎嶇難行的小道,但凡漢軍提前布置防御,那羌人鋒利般的勁頭勢必受挫。”
“此次恐怕羌人一方只能起到牽制的作用了。”
最后一語,張緝輕輕想著。
“現可有漢中方面的戰報傳來?”
待張緝一番分析罷了,主將夏侯楙不由面露憂色,相問著。
此話落下,一旁的張緝搖頭說著:“啟稟將軍,暫未有消息傳回。”
“怎會如此?”
聽罷,夏侯楙忽然有些煩躁以及憂慮,隨即沉聲道:“張合率部入子午已經一個多月有余,按理說應該已經殺入漢中境內了吧?”
“那不管怎么說,戰報怎么都該到了吧?”
就在他憂心忡忡又心急時,張緝卻是若有所思,卻總是欲言又止不知當不當說,夏侯楙抬首相望,眼見其如此,不由開口道:“敬仲,有話不妨直說。”
得到首肯,張緝正了正衣冠,面上略顯鄭重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