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年于軍旅當中廝殺的膽戰之士或者便是自小便于山林中行走打獵,幾乎健步如飛的獵戶。
饒是張合這等戰功顯赫、沙場經驗十分豐富的老將卻都不敢以新軍行險,顯而易見,在聽聞關平新軍行險的戰術以后,又豈能不驚?
堂下諸將一一查閱以后,其中一將虎背熊腰、身形魁梧,標準的西涼大漢,出列拱手道:“郭司馬,關平此次新軍弄險襲羌道,如此艱難險阻的陰平道竟然能夠安然走出,還以少勝多全殲于平原上全殲勇猛善戰的羌卒,此等能力當真可畏!”
“末將以為,此子不除,日后必是我軍之大敵,此次羌道失守,想必羌王定會遣軍回援重擊蜀軍,司馬應當立即遣軍南下,匯同羌人徹底將關平絞殺于此,為魏王除一大患。”
此言落下,諸將竟是一致拱手附議。
“愿司馬出軍剿滅關平賊子。”
望著諸將那決然的眼神以及堅毅的神情,郭淮笑了笑道:“哈哈哈!吾以為那關云長威震中原已是我軍大敵,卻不曾想其子卻忽然在去歲之際橫空出世,連連令我軍與吳軍失利。”
“現在竟是引得諸位如此忌憚,此子當真可怕!”
說著說著,郭淮內心也不由升起了一絲重視,心底更是又敬佩又忌憚。
一方面,關平年紀輕輕卻在這一年來屢立戰功,現更是憑借一支兩千余眾的新軍偏師引得己方麾下諸將校忌憚不已。
作為武人,郭淮自然也是打心眼里羨慕不已。
但另一方面,關平越強大卻也越難對付,這也是讓他非常忌憚的方面,只因劉關二人的親近關系,他終究只會是一世之敵,不會有投誠的可能。
兩軍交戰,各為其主。
片刻后,郭淮望著剛才說話之人說著:“韓兄,陳倉方面的夏侯將軍可有軍情傳來?”
此將正是隴西的豪族之一,姓韓名諱德,乃韓家現任家主,膝下有五子,他素有功利之心,在郭淮于襄武招募軍士之際便舉家來投。
由于韓德以及麾下五子都是弓馬嫻熟、勇武過人之輩,郭淮也未怠慢,將其命為偏將一職,大受親待。
聞言,韓德連忙拱手答道:“啟稟郭司馬,夏侯將軍暫時還未有軍情傳回。”
話音落定,郭淮面色不變,沉默片刻思索一番后,托腮分析著:“現羌道已然陷落,羌王徹里吉已遣偏師率眾回援清剿蜀軍,而我軍又與夏侯將軍呈夾擊之勢對羌道實行了合圍。”
“依據關平的習性,想必其定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勢必會有所行動。”
說到此處,郭淮面色陡然一變,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奔到屏風處的地圖旁伸眼望了望,隨即用手指了指,沉聲道:“下辯!”
“對,就是此地,此城乃武都郡內的精華核心所在,水土肥沃、糧秣充足,又是攻略涼州、關中的前哨所在,戰略位置極其重要。”
“關平為了避免遭受合圍,勢必會再行險招,再次率眾突襲下辯城。”
想到這里,郭淮亦是再也沉不住氣了,連忙高聲喝道:“諸將聽令,吩咐各部麾下軍士準備行軍之干糧,翌日一早便立即啟程出發。”
“目標下辯城,若有怠慢者,當軍法從事!”
此令一下,郭淮語氣言詞聲厲,極為嚴謹。
他現在已經生出了急迫之心。
他很清楚下辯城的重要性,心知一旦蜀軍輕取了此城,后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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