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將毀于一旦也。
此時刻,陳式對付江東豪強的辦法與兩載前關平于汝南、比陽所實行的對策極其相似,都是以抄家為主。
且為了大局考慮,不激起江東諸豪強全權對抗己方,他也并未動平日里于民間享有清譽的豪強地主。
至于另一側的夏口城案桌上則是仿若小山包般,那一疊疊的奏疏看的令孫權都頭疼不已。
奏疏內容都大同小異,皆是諸豪強讓孫權率軍前往平叛的。
“孤如今損兵折將,正值國難當頭之際,這群人不思資助錢糧、人力共渡難關,反是火上澆油。當真可恨,可恨!”
孫權甚至面色陰晴不定,一拳緊緊相握著,面上浮現猙獰扭曲之色,足以看出此時他的憤怒。
與此同時。
關平率水陸之軍經一兩日疾馳也終與傅肜部所匯合,據傅肜的情報言:“啟稟關將軍。至偽魏大將軍曹仁率眾來襲以后,根據所掌握的情報來看,至少約莫有五萬余眾,曹仁卻詐稱數十余萬,由于敵軍勢大,末將與寇將軍等一道合計以后決議收縮防線,暫避鋒芒,待將軍退了吳軍再行抵御魏軍。”
“故此,現寇將軍已將防線收縮至襄陽,依靠城池的堅固來防御,而隨著我軍的退讓,魏軍亦是步步緊逼,現也進逼到宜城一線,意圖與從宛城南下樊城的徐晃以及在武當山和鄧艾部所對峙的夏侯尚部聯軍,一舉摧毀我襄陽、上庸防線。”
“只是礙于襄陽三面環水,南部又有艦山的阻隔,才使得魏軍的攻擊勢頭受挫,時至今日,曹仁也只得無奈于宜城四周扎下營盤,與我軍相對峙。”
一時間,隨著關平抵達,傅肜才徐徐將近日來刺探所探得的軍情一一如實匯報而出。
聽聞了一席軍情,關平頓時間面上不由沉思起來,思索半響,他不由神色一動,隨即鄭重道:“魏軍既然在宜城扎下營盤,那想必他們日常所需的軍糧用度勢必要從后方江夏輸送,那么我軍是否能夠在此處做一做文章,借以水軍之便利襲擾魏軍糧道,使其不戰自潰?”
說著這些,關平又自信一笑:“正好洞庭湖一戰,江東十余萬眾已損失大半,現已是軍容不整,士氣低落,長江上下皆由我軍所掌控,想以水軍切斷魏軍補給此事易爾,江東亦無水軍支援的可能性。”
一番番的分析著,但未了,傅肜卻冷靜地回稟著:“啟稟關將軍。此事末將前兩日已經施行過但卻行不通。”
“為何?”
“將軍。魏軍運糧所走糧道皆是從安陸到宜城的陸路,縱然我軍可以水師縱橫江面但真正到劫掠、襲擾補給卻也只能上岸。”
“只是這樣一來,便避不開與魏軍野戰,只是那曹仁對于糧道的嗅覺極為敏感,每次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派遣軍士支援而導致劫糧一事功虧一簣。”
“這其中全是由于魏軍大將牛金太過勇猛,我軍中壓根無人能敵,末將才被迫打消了此心思。”
耳聽著關平思索著劫糧的計略,傅肜也如實說著。
“這樣嗎?”
聽罷,關平瞧著傅肜提及牛金時,一臉的忌憚之色,不由細細回味著。
半響,他忽是問著從旁身批堅甲,身長八尺的西涼壯漢,胯騎白馬的龐德說著:“令明。曾幾何時,本將便已聽聞牛金此人乃曹仁麾下的愛將,其勇甚猛,作戰更是一騎當先,一往無前。”
“令明,若此人來迎,你可敢與其一戰?”
“有何不敢?”
聽著關平的一席話音,龐德雖已是四十有五的年紀,但胸間亦是熱血沸騰起來,直言接戰。
他龐德出身西涼,乃西涼健兒、猛士,又何懼牛金?
隨后,龐德更是神情嚴肅,慷慨激昂的拱手請戰著:“君侯。若曹仁當真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