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的淡化在天際,天空猶如蛋黃般發黃,黃昏來臨!
“叮叮!”
隨著鳴金聲響起,荊州軍以及戰俘停止進攻,隨后依次組織撤離,如浪潮般退去。
荊州軍撤離,遠方的夕陽好似余暉般,將城頭照得晶瑩剔透。
呂常戰袍、身間早已如同血人,眼神凝重,道“荊州軍戰力竟如此強悍,這才一日便數次攻上城頭,要不是我等拼死奮戰。”
“恐怕,襄陽一日便將失守矣!”
聞言,樂綝同樣滿身血污,喘氣著“更關鍵的還是在于,如今戰俘已經完被關平吸納,有將近兩萬余眾的戰俘為助力。”
“接下來,襄陽局勢越發危急也!”
此刻,就連一向主張請戰的李基神色也暗淡,氣喘吁吁,端坐一旁歇息著。
戰事進行到現在,呂常、樂綝都已經保持不了樂觀的心態,荊州軍的戰力出乎他們的意料,攻城一日,便差點奪取襄陽。
“荊州軍戰力恐怕不弱于魏王麾下的虎賁營了。”
思緒良久,呂常不由嘆息著。
須知,他們固守的可是襄陽城,這座堅城早年由劉表經營了二十余年,后曹操奪取后,樂進、李通,呂常等將都多加經營。
可以說,襄陽現在可謂是固若金湯!
可是,荊州軍強悍的戰力現在已經讓他們極為忌憚。
樂綝沉吟片刻,喃喃道“名將關羽,果真名不虛傳!”
“嗚嗚!”
“我竟然親手射殺了我的父親?”
“兄長!”
只在呂常等眾在沉思時,此刻城頭上卻是忽然一陣哀嚎痛哭聲響起,眾多守軍士卒此時滿身血污,直接丟掉了掌中兵器,哀嚎著。
戰俘營的軍士大都是青州兵,而駐守襄陽城的除了一部分是江漢籍兵士外,其余的軍士也是當初留守于此的青州軍。
故,戰俘與守備軍卒之間,是有眾多親屬的,如今,大戰一起,少不了其中有親屬互相死在攻堅戰中。
見狀,呂常面色極為凝重,心知在讓軍卒哭喪下去,必將引起軍心喪亂。
“在則痛哭者,定斬不饒!”
號令傳下,呂常怒氣難平,憤恨離去!
可此刻,李基卻將數名依舊痛哭的軍卒抓捕而起,親自格殺。
“郡守有令,在哭喪影響軍心者,這數人便是你等的下場。”
陡然間,李基面目冷厲,怒喝著。
眼見著李基如此無情,眾軍士卻也不敢再哭,只得默默悶在心底。
可惜,此舉卻是猶如一根刺般,扎進了諸眾心底。
徐徐退下城頭,樂綝拉住李基,輕聲埋怨著“你怎么如此沖動?”
“郡守下令,只是震懾軍卒而已,你真的實施,這會讓軍心崩得更快的。”
聞言,李基冷冷道“樂綝,軍法嚴苛,法不留情,正是如此,軍中將校、軍士才不敢觸及軍法,如若剛才吾不斬首數名軍士,何以震懾軍卒,他們又豈會停止痛哭?”
“唯有嚴厲的軍紀,才能鍛造強悍的軍卒。”
“唉!”
聽到此處,雖知曉李基說得有理,可樂綝心底依舊是隱約不安,總感覺此舉不妥。
………
夜晚,將近子時十分
襄陽城早已宵禁,四周除了偶爾的火鳴外,幾乎一片漆黑。
此時,沿著城門的街道上,百余名魏軍士卒正悄然向城門口方向貓行著,極為小心翼翼!
其間,一員身材矮小的少年軍士好似有些膽懼,輕聲詢問著從旁一位壯漢“都伯,你說守軍會讓我等出城,前去收攏親人的尸身么?”
話音落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