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寨中。
“劉伽,這是第幾封回信了?”
“稟告少將軍,第四封了。”
此時,關平一邊查看著案幾上的回信,一邊望著劉伽,詢問著。
“第四封了么?”
“照此看來,下一封來信應該就是與你商討里應外合,如何配合攻襲我軍的方案了。”
思索片刻,關平小聲低喃著。
“士載,計劃可否準備妥當?”
聞言,從旁鄧艾拱手道“稟…少少…將軍,一切切…準備…就緒,只只…等…曹軍…一至,必定讓…他他…們灰飛煙滅!”
雖然言語間存在著口吃,可鄧艾此時神情卻面露自信,顯然對破曹軍信心極大。
得到確切答復,關平面色一喜,笑道“既如此,劉伽你繼續保持聯絡,盡量不要露出破綻,曹軍隨軍的陳群不可小覷,絕不可忽視他!”
“此戰,關乎我軍能否成功奪取比陽,隨率眾威脅許都,一旦無法殲敵軍,那便表示我軍突襲許都的計劃,將以面告終。”
比陽城,向北便背靠汝水,是許都的重要屏障,南更是江夏郡與許都方面聯系的關鍵所在。
可以說,荊州軍取了比陽,進可兵威許都,亦擁有了退路,不至于有進無退!
可要是此次真的無法殲滅夏侯楙所部,那荊州軍的突襲計劃便只能擱淺了。
因為,數千余眾的荊州軍卒,無法強攻城池。
聞言,劉伽拱手領命,奮聲道“諾!”
比陽城,縣府。
此時,比陽令亦在府中面向夏侯楙,拱手稟告著“夏侯將軍,下官已經與龔元互通數信,他已經將荊州軍的防御部署皆已透露。”
“下一步,你看是否應該商討關于里應外合,破荊州軍的方案了?”
話音落下,夏侯楙遂接過“龔元”所透露的荊州軍部署圖,然后細細查看著。
片刻后,夏侯楙欣喜萬分,輕笑道“龔元做的不錯,那你接下來便與他商議里應外合的具體操作吧。”
“記住,可以在信中許諾龔元,如若此次他能助我軍大破荊州軍,那屆時本將必定親自向魏王保舉他。”
“諾!”
既然計議已定,接下來的兩日間,劉伽與比陽令繼續互通信件,商討計劃。
直到第二日的夜晚,關平好似察覺了什么一般,忽然寨戒嚴,不準任何人外出,導致約定的信件,“龔元”并無辦法送出。
等待至夜晚,比陽令卻未等到信件,心念急想,遂直向縣府奔去。
“夏侯將軍,如今局勢有變,恐關平那邊已經有所察覺了。”
“不然,下官與龔元所約定的信件應該早就到了,可現在卻音信無。”
“現在看來,想必是關平已經有所警覺,導致龔元不敢在送信。”
剛剛抵達縣府,比陽令都來不及喘氣,便急匆匆地向夏侯楙拱手稟告著這一情況。
聞言,夏侯楙面色凝重,思索半響,緩緩道“攻襲的計劃可否約定好?”
“夏侯將軍,攻襲計劃已經達成一致,只是龔元這最后一封信并未送出,我軍與水賊的時間便不能充分保證一致。”
“要是龔元先行發起突襲,而我軍并未抵達,那此次里應外合,便功虧一簣了!”
一時間,比陽令拱手解釋著,夏侯楙亦陷入了沉思。
他雖不曉兵事,可也清楚,里應外合最重要的便是要保持時間的一致。
“時間沒敲定,這就難辦了啊。”
想到此處,夏侯楙不由沉靜下來,暗暗道。
“報,夏侯將軍,城外水寨有異動,隱約間廝殺聲響起。”
忽然,就在府中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