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僅孫權面露頭疼之色,江東諸眾亦是同樣如此。
這神情,俱都是束手無策!
山越,自秦漢以來,便是江東一地的土著山民,平日里他們大雜居、小聚居,好習武,尚武之風濃厚。
故而,這也導致了這支族群歷代以來,便不服教化,時常叛亂,抵抗朝廷的統(tǒng)治。
在漢末大亂以后,山越規(guī)模更是日益壯大,成為了孫吳統(tǒng)治的心腹大患之一。
縱觀《三國志江表諸傳》不難發(fā)現(xiàn),凡是統(tǒng)兵將領,無不是以討伐山越而聞名,這也由此說明,在孫氏時期,山越叛亂的頻繁,甚至規(guī)模性。
“孤記得,距離上次賀齊、陸遜平討山越,也不過才兩年未至。”
“山越,竟然又想叛亂?還想在孤襲取荊州之時反叛?”
這一刻,孫權面色極度陰沉,雖然眉宇間并看不出怒容,可群臣已經(jīng)知曉,他已經(jīng)發(fā)怒了。
一番惱怒,遂緩緩平息,孫權說著“不知你等諸位,可有何策,先暫時安撫住山越民?”
一直以來,孫吳諸將都屢屢圍剿,可惜卻都是無法根除,雖然山越實力不濟,可每次在無法支撐時,便會遁入山中周旋。
山越本就常年生活在深山當中,山里的地形他們本就熟悉無比,一旦進山,吳兵便無能為力!
這也是,吳兵屢屢圍剿,卻都屢剿不利的關鍵因素。
正是如此,每一次提到山越叛亂,作為吳侯的孫權都不由極為頭疼。
“主公,依瑾之見,荊州此次必須拿下,不能為了區(qū)區(qū)山越叛亂而放棄。”
“荊州,控制著長江中下游所有支流要道,一旦荊州軍東進,擁有上游之勢的敵軍,必將勢不可擋,我軍難以抗衡。”
“此次,關羽北伐,又兼吳侯已經(jīng)成功與曹操聯(lián)盟,正是取荊州的最佳時機,要是錯過了此次機會,日后恐怕我軍將在無染指荊州的機會了。”
此刻,一旁身長八尺,一席青衫,面容略顯老態(tài)的諸葛瑾不由迅速站出,態(tài)度堅決,為孫權打氣著。
他深怕孫權會在山越叛亂以后打退堂鼓,從而錯失攻取荊州的良機。
聞言,孫權碧眼微睜,輕笑著“子瑜啊,你所說的這些,孤又何嘗不知?”
“只是,山越之事,事關國體,一旦我軍盡數(shù)將軍力調(diào)往西線,輕易奪取荊州還好,但如若陷入僵局以后,局勢危矣啊!”
孫權作為主君,他所注重的是局利益,如若為了爭奪一個荊州,而導致江東本土遭受重創(chuàng),那他也不會在執(zhí)著于攻城略地。
話落,諸葛瑾面露冷笑之色,冷厲道“主公,此有何難?”
“只需下令賀公苗,讓其收縮軍力,堅壁清野,固守會籍山陰城,便可保江東無礙。”
“山陰城,城池堅固異常,易守難攻,以區(qū)區(qū)山越簡易的兵器,何談攻破城池?”
“而此城又扼守著丹陽、吳郡的重要通道,只要山陰守住不失,山越士氣必將師老城下,等待我主力大軍奪取荊州以后回援,在大舉出擊,山越將旦夕可滅!”
“主公,癖鮮之疾豈可與國家大事相提并論,還望考慮周。”
一席話語,諸葛瑾獻上應對山越之策,不由讓孫權眼前一亮,細細思索著。
半響以后,孫權目視諸眾,高聲道“子瑜之策,你等以為如何?”
“臣附議。”
“末將贊服。”
話音落下,以張昭、顧雍,韓當?shù)缺姡娂姽笆仲澩?
眼見諸眾皆無反對,孫權也瞬息便同意了下來,遂立即遣人南下,告知賀齊作戰(zhàn)計劃。
京口城西,都督府。
“咯吱,咯吱。”
此時,從旁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