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郡守,吳軍西進沅水,攻取武陵、零陵二郡了?”
一時,殷觀、潘濬得知來龍去脈,亦是面色大驚,急切相問著。
他們,也是絲毫未預料到,江東方面竟然野心如此之大,南郡還未徹底拿下,便已經先行出兵二郡了。
聞言,郡守糜芳亦是面色凝重,皺眉道“此事,是我軍暗布于荊南的密探所打探到的,他們親眼所見,駐軍長沙的黃蓋盡起大軍渡過湘水,西進臨沅水。”
“信使剛剛才匯報于吾,料想應不會有錯。”
此言一出,階下二人遂不再問,開始細細深思著對策。
畢竟,糜芳雖能力不足,可也不會再此事上謊報軍情,這于他沒有絲毫益處。
思索半響,潘濬面色凝重,喃喃道“吳軍唉策,是陽謀矣!”
“他們明知君侯盡起主力北伐襄樊,除了南郡駐防守備軍卒,防范于吳軍以后,二郡除了戰力低微的郡兵,并未有絲毫駐軍。”
“如今,黃蓋盡起長沙數千于眾西進,由此可見,我軍二郡斷難保住。”
一席話語,潘濬絞盡腦汁,也并未想到破敵之策!
這,還是兵力不足的問題。
由于關羽被阻攔于漢津之上,卻是導致己方只能困守江陵不說,對于其余各地,壓根沒有任何余力管轄。
故此,任由潘濬、殷觀此刻在如何算無遺策,也并未有絲毫作用。
兵力不足,這就是大問題,他們也只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再次沉吟半響,潘濬好似想到什么,面色瞬變,陡然道“郡守,殷別駕,濬剛剛忽然尋思到,沅水接連油水。”
“一旦二郡失守,黃蓋可隨時沿油水支流繼續西進,抵達夷陵。”
“濬擔憂,如若黃蓋與率軍西進的孫桓、凌統所部匯合,那西陵、夷陵防線必然不可守!”
“一旦整個宜都郡被吳軍奪取,那我軍與蜀中聯系必然徹底斷絕。”
“如此,我方局勢將徹底危矣!”
這一刻,潘濬思緒萬千,越想到深處,眼神也越發凝重,眉宇間仿若彌漫著一股陰云。
一席話落,殷觀聽罷,也不由補充道“潘從事所言甚是,由于少將軍率眾領軍回防,摸清了吳軍將偷襲的計劃,故而我等早在事先變派遣了信使緊急西進,前往成都面見漢中王,稟告實情。”
“同樣,也亦是分別嚴令駐軍夷陵、西陵的守將詹晏、陸鳳,讓他們提高警惕,時刻嚴密防范險要,據險抵擋吳軍。”
“如此,只要江陵不失,憑借宜都境內的山川地勢、崇山峻嶺,吳賊必難以攻取。”
頓了頓,殷觀卻是面露憂慮之色,喃喃道“可一旦黃蓋攻取二郡,沿油水支流西進匯合吳軍,那宜都郡、房陵的局勢便危矣!”
二人各自一席話語,郡守糜芳也不由愈發頭疼了。
沉默半響,他才面露驚色,言語極為焦慮,高聲道“承明,孔休,你二人一向聰慧,足智多謀,如今面對吳軍的咄咄逼人,你等可有何對策?”
一席話落,潘濬、殷觀并未立即回言,紛紛沉寂下去,閉目沉思,靜靜思索著。
半響,殷觀才面露笑意,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拱手道“郡守,以觀之見,如今要想阻止黃蓋西進匯合吳卒攻取宜都、房陵等地,那只有一道方案可行。”
“何方案?”
聞言,糜芳、潘濬幾乎是同時出口,面露疑惑,一致詢問著。
“攻取巴丘!”
由于如今情況緊急,殷觀也并未打啞謎,直言告知了二人計劃。
“攻巴丘?”
“孔休,這不是關平先前提出的方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