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林郡。
榕江城。
軍府。
“什么,你是說漢軍竟然攻取了我軍后方重鎮廣郁城?”
“這這……這怎么可能……?”
此時間,隨著交州軍斥候向士武稟告實情以后,他陡然大驚失色,拍案而起,面色都仿佛漸漸扭曲般,聲竭力吼的嘶吼著。
廣郁城失守!
這由不得他不震驚甚至忌憚。
此城本就位于郁林境內西偏中部,東連蒼梧,南接交趾,乃不折不扣的戰略重地,一般后勤物資運送前線此地便是中轉樞紐。
廣郁若失,則代表如今榕江所部的交州全軍皆將有斷糧之禍!
不僅如此。
交州軍還將失去與交趾的聯系,兩地來往的交通亦會被徹底切斷。
此地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廣郁失守了?”
聞言,此時屹立一旁,身披戎裝,將近八余尺身軀的呂岱也不由面色一震,暗暗念叨著,神情仿佛也有些不可置信!
他也的確未想到荊州軍竟然能突襲了郁林后方重鎮。
“快說。”
“我軍將鋼水防線構筑得固若金湯,毫無破綻。”
“荊州軍究竟如何襲取了廣郁?”
下一秒,士武不由面色大怒,緊緊目視著下首斥候,厲聲喝道。
話落,回報斥候見狀也不由膽戰心驚,哪還敢怠慢,遂立即拱手如實稟告著,從旁呂岱也靜靜豎著耳朵聽著,并且頭腦涌動細細沉思著對策。
“士將軍,據廣郁城僥幸逃出的軍士所言,荊州軍是從廣郁以西原始森林等惡劣環境中翻山越嶺而來。”
“由于西部地帶不僅地勢險峻、氣候亦是極為險惡,森林內多毒蟲瘴氣,幾乎難以通行。”
“正是如此,我方駐防廣郁的將士也大都忽略了西面,再加上荊州軍趁夜突襲,我軍守備兵力不足,才導致了城池的失陷。”
一席話落。
士武不由越發震驚起來,瞳孔微縮,驚道“原始……森林……”
聽罷,他不由頓時吞吐起來,亦是倒吸一口涼氣。
“那片地帶地勢險峻不說,氣候也極為惡劣,毒蟲瘴氣就算是我等當地人亦不敢太過深入,來自北部的荊州軍究竟是如何做到穿行的?”
此刻,士武也不由面露膽懼之色。
他這一刻陡然覺得,他以及他的兄長都太過低估了荊州軍。
話音落定。
斥候強壓下內心懼色,言語低聲道“將軍,據情報,此次突襲廣郁的主將乃是名震天下的關云長之子關平。”
“他也并未動用荊州軍,而是率領剛剛所依附的五溪蠻。”
“五溪蠻?”
聽聞,從旁呂岱不由呢喃一聲,遂高聲道“此事是否屬實?”
“啟稟呂參軍,的確如此,我方軍士曾有一部分是零陵郡人士,他們曾見過蠻王沙摩柯的尊容,此戰他也隨軍了。”
話語落下,呂岱面上的驚色才緩緩消散,遂面向主位上的士武拱手笑道“將軍,照此看來,此事便不足為奇了!”
“五溪蠻也身居于深山當中,自小與毒蟲野獸做搏斗,關平率他們兵行險招從我方薄弱地帶突襲而來,倒也符合他的用兵風格。”
一席言語,他也向士武喃喃解釋著。
聽罷,士武此時內心也不由越發焦慮不安,手足無措,不由面露驚慌之色道“那…如今當如何?”
“此時,零陵境內荊州大軍即將便要殺奔而至,后方重鎮又失守,我軍如今該當如何?”
話語落下,呂岱見狀其神色,心底不由暗暗升起一絲鄙夷之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