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止步!”
一席高喝聲頓時由內而外的吼出,其聲極為凌厲,緊隨著士武從旁親衛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奔往各部傳令。
半響功夫,大軍遂原地不動,屹立大道之上。
一時,交州大軍卻是忽然止步于曠野上,陣中軍士都不由竊竊私語起來,神情上盡顯茫然之色。
將軍,這是怎么了?
如今廣郁城便近在咫尺,為何卻停止行軍了?
而此時的士武卻是面露慮色,眼神凝重,神色略顯緊張。
“荊州軍這是唱哪一出?”
“辛辛苦苦襲取廣郁,聽聞我大軍回返便棄城而逃,聞名江南的關平如此不堪?”
一時,士武頭腦涌動,思索起來,眉宇間亦是越來越憂慮!
沉吟半響,他還是不由望向了從旁的呂岱,輕聲道“呂參軍,此事你怎么看?”
此刻,一旁呂岱聽聞荊州軍不戰而逃的消息以后,先是一陣錯愕面上露著茫然不解,可漸漸的卻好似升起一絲明悟。
聞聽著士武的詢問,呂岱不由面露笑意,遂拱手道“將軍,還請給末將一軍,我親自率眾先行入城查探虛實。”
“等末將查探完畢,城內并未設伏以后在做打算!”
話落,士武聞言沉思一番,遂面色一舒,朗聲道“好!”
一席指令落下,呂岱遂也不怠慢,立即拱手接令便領本部千余吳軍士卒向廣郁城當先奔去。
望著呂岱一行緊緊離去的背影,士武面上狐疑之色才緩緩退去,漸漸升起了絲絲信任。
“壹兄言,吳軍不可信,讓我時刻防備著呂岱,可目前來看,他也并未露出絲毫的二心,兄長的疑心是否多疑了?”
當時,再士卒率眾領偏師進駐榕江構造鋼水防線時,士壹便千言萬語的叮囑他,此行一定要時刻防備著吳軍,以防他們關鍵時刻搞事。
只不過。
這段時日以來,呂岱卻是盡職盡責的為他謀劃,所作所為也令士卒看在眼中。
這一刻,他眉頭緊皺,也不由在思索著自家兄長疑心是否多余!
漸漸地,交州大軍已經屹立于城外大道之上將近一個時辰,而此時黃昏已經悄然無聲的相過,夜色已經徑直到來。
夜幕降臨,夜如朗星。
半響。
呂岱才身堅執銳,手執戰刀率親衛疾馳返回,拱手稟告道“啟稟將軍,末將已經將城內虛實進皆查探清楚,城內并未有荊州軍伏兵。”
“然后我又派遣了數道斥候向東面前去打探,最終情報回報,關平的確已經率眾逃亡,現正向曲江關方向前往。”
說到這,他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躬身道“將軍還請率眾入城吧!”
“如今將士們都已日夜兼程趕赴一兩日路程了,也需要盡快休整。”
眼見著呂岱一席絕塵,風塵仆仆的面龐,顯然事實的確如他所言,他已經打探了清楚,不似作偽,士武遂不在存疑,便高舉掌中戰刀,厲聲道“全軍,迅速入城。”
一席號令。
交州軍卒紛紛快步而行,向前方已顯城池輪廓的城門處奔去。
廣郁北門。
此刻,交州軍卒正按序入城。
城頭上。
“將軍,今夜值夜還是交由末將本部兵力固防城墻一線,巡邏四方吧。”
“畢竟,末將麾下的軍士皆來自江東,也并不太適應境內的這惡劣環境,明日追擊荊州軍還是當由將軍麾下本地兒郎作為主力。”
說到這,呂岱面色淡然,笑道“既如此今日便讓諸位將士美美睡上一覺,好養精蓄銳。”
“值夜的事便不用操心了!”
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