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
龍編城,郡府。
“砰!”
“吳賊,欺我交州刀劍不利乎?”
此時,上首之上,年老的士燮怒發沖冠,面目猙獰,憤怒之下更是將案幾之上的一切物件皆砸入地面。
一時間,被拋落的物件落入地上傳出“怦怦”撞擊聲,以及空氣間更是充斥著士燮的怒火咆哮聲。
現在,距離廣郁一戰已經過去三日有余。
士武也已經回到了龍編城,將此戰的戰況全權告知了士燮,故此,他此刻得知吳將呂岱的總總所作所為才會如此憤慨!
他發了半響怒氣,才最終憤憤不平,向一旁的袁徽問著“先生,為今之計你以為我等當如何?”
“吳將呂岱意圖借漢軍之手除掉吾弟,掌控大軍,想要控制我交州數郡,將老夫變為傀儡。”
“先生,還請教我!”
話落,堂下袁徽遂拱手喃喃道“使君,以目前的局勢來言,呂岱想暗害士將軍的想法,此必定乃是吳將步騭的策略。”
“畢竟,我軍一開始聚眾北伐也只是打著兵臨邊境,卻并未打算要跟漢軍魚死網破,此事必定瞞不過吳軍的耳目,步騭才會出此下策,想借漢軍之手除掉士將軍,然后逼迫使君只得全力與漢軍作戰。”
“如此,吳軍便能坐山觀虎斗于關鍵時刻趁機撿便宜。”
說到這,袁徽面色也是一沉,眼神凝重,說著“不僅如此,如若我方當真與漢軍死戰而軍力折損過大的話,恐怕最終將守不住交州矣!”
“至少依吳軍的野心,此時他們還跟我們和善也只是忌憚于我方的實力不弱而已。”
一席話落。
士武頓時火冒三丈,再加上廣郁一戰呂岱暗害、算計,更是令他怒火中燒,此刻不由怒火越發之盛,拱手怒喝著“大兄,請下令吧,讓為弟率近衛軍包圍館邑,將吃里扒外的步騭擒獲,然后當街示眾斬殺,震懾吳人。”
話音落定,從旁的全琮卻是眼中凝光一閃而逝,遂立即站出拱手道“主公,步騭此人野心勃勃,時刻覬覦我交州之地!”
“此次為了奪取交州數郡,竟然不惜與漢軍聯手暗害士將軍,末將憤恨不已十分附議士將軍的想法,應當立即將吳軍中人全部俘獲當街斬殺,以儆效尤。”
此話一落,全琮面露堅毅之色,拱手錚錚道。
聞言,眼見著全琮竟然贊成他的決策,士武不由對其更親近一分,遂大喜道“全將軍所言不錯!”
“還請大兄速速下令,讓為弟前去捉拿吳人。”
一席話語,雖然士燮此時也余怒未消,可也并未立即便做決斷,還是先行望向從旁袁徽,道“先生以為如何?”
聞言,袁徽面露沉思之狀,思索片刻,才道“使君,徽以為,當捉拿吳人。”
一番話音落下,一旁士武、全琮聽聞都不由面露喜色,可就在下一刻,就在他們興奮的時候,袁徽卻又話鋒一轉,喃喃道“但是,我等也不能做的太過!”
“還是將步騭等人抓住,然后利用此事逼迫孫權將吳軍全權撤出交州領地為上方可,不可貿然斬殺步騭。”
“此人乃是孫氏重臣,要是將之斬殺,可能將會引起孫權的滔天之怒而大舉將兵侵我交州。”
話落,他面色鄭重,輕聲道“使君,我軍實力雖不遜色,可相比吳軍還是有極大的差距,不能與之全面對戰。”
“不然,我方必敗矣!”
“我方應當驅逐吳軍出境然后封閉交州,對內穩定各郡,對外則一面交好漢軍,一面繼續保持與孫吳的聯系,利用他們雙方的敵對關系以此來緩和他們對交州的覬覦。”
“唯有如此,我方才能棲息于漢吳兩大勢力的庇護下,勉強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