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將軍,長史費詩拜竭。”
“吾此次特意是代表少將軍之令,特意為使而抵達(dá)交趾與將軍商討大漢和貴軍的和平相處矣!”
聞言,士燮雖然雄踞交州,可此刻他也不敢拖大,身席著衣冠齊整的寬大儒服,頭戴著冠將鬢發(fā)給包裹住,遂手執(zhí)著拐杖邁著年老的步伐徐徐走來。
“士某代交州之眾歡迎費長史的到來。”
奔到近前,士燮也是拱手還禮,輕聲說著。
二人緩緩相互恭維一番,落坐以后,費詩面色才忽然鄭重起來,遂切入了正題,眼神直直目視著主位的士燮,拱手道“士將軍,費某有一事疑惑,不知將軍可否解疑?”
話落,士燮依舊高掛著笑容,沉吟片刻,伸手喃喃道“費長史請說,如若士某知曉的自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多謝士將軍恩厚。”
言語落定,費詩拱手致謝一番,遂徐徐說著。
約莫半響功夫,他便將自身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以及對“占城稻”的種子秧苗給徐徐說出!
聽罷,士燮不由面露狐疑之色,沉思半響,才狐疑的問著“占城稻?”
“這……我交州并無這項稻谷啊,不知費長史是從何處得知這名稱的?”
說罷,他頓了頓,思索一番也覺得這并不是啥大事,便解釋著“至于剛才你所說的稻谷與北方所種植的稻谷略有區(qū)別。”
“這并不是什么占城稻,而是從更南端的林邑國內(nèi)所傳來的谷種,是當(dāng)時吾弟士壹率使節(jié)代表大漢南行時,林邑國王所贈送之禮!”
說到這,他遂眼神微動,面色不變,高聲道“引進(jìn)這批谷種以后,士某便專門組織人員選擇試驗田進(jìn)行耕種,結(jié)果第一季度的收成便遠(yuǎn)遠(yuǎn)高于普通的谷種。”
“不僅如此,這種稻谷亦可以生長周期短,故而可以種植兩季,其畝產(chǎn)也自然遠(yuǎn)遠(yuǎn)高于常規(guī)稻谷。”
“故此,我等都將這種稻谷命名為雙季稻或者早米。”
“哦。”
“原來如此,多謝士將軍解惑。”
此刻,聞聽完畢,細(xì)細(xì)傾聽的費詩也將新谷米的由來才了解清楚,隨后起身躬身行禮,言語間亦是感激之言。
“費長史不必如此拘謹(jǐn)!”
“士某既然決議愿率一州之地依附大漢,那自然便要做大漢忠臣,為大漢效忠。”
一席話落,士燮卻是面露笑意,言語間露出鄭重之語,朗聲說道。
了解完畢以后,費詩重新做回主位,又拱手道“詩有一事相求,不知將軍可否應(yīng)諾?”
“費長史所言,乃指早米稻種乎?”
“將軍高見,的確如此!”
話音落定,士燮沉吟一番,遂面露笑意,高聲道“既然如此,那士某便贈送大漢數(shù)百粒稻種種子吧,也算是士某重新依附于大漢所獻(xiàn)的貢品。”
一席話音,士燮面色淡然,徐徐說著。
言語間并未露出半點不滿。
其實內(nèi)心里他也極其不愿贈送給漢軍。
畢竟,占城稻乃是可以提升產(chǎn)量的稻谷,這送給漢軍,勢必更會穩(wěn)固他們的后方,讓后勤變得更加牢靠!
可他雖不愿,為了交州的前程,卻也必須給。
很顯然,費詩入交趾不直接沿大道快速會見士燮,而是沿農(nóng)田巡查,這由此可見,漢軍早就有窺視新稻谷的窺視之心!
士燮已是年近九旬之人,心性自然老練無比,他自然也能看出,與其讓最后漢軍以其他手段“獲得”稻種,倒不如主動送一些出去,反而不僅可以收獲美名,還能交好漢軍,并且減少一年的進(jìn)貢。
如此一舉三得之事,他又豈會放過?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