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簡亦是發出清脆的折斷聲。
這一舉動,也讓在場諸眾面色微變,有些毛骨悚然!
……
巴蜀。
成都郊外。
就在此時長安城中,夏侯楙一行正在密謀商議伐蜀之際,而此刻的關平卻全然不知,他還在領著其弟關興、以及張苞,鄧艾、趙統、趙廣等小將在郊外狩獵。
如今的他,由于以爵抵罪,代替龐德受罰!
現在官爵皆免,已與庶人無異。
事實上,成都城中,也無人將他視為庶人。
一位戰功赫赫、精通兵事,統軍之將才,其父亦是國之頂梁柱,這樣的人物縱然一時失勢,又豈會持續長久?
各級達官貴人、朝臣焉能看不出這點?
至于此時的關平,倒也并未急于返回荊州。
畢竟,他到蜀中的任務還未處理完畢!
首先是法正的確重病纏身,雖然他即時趕到,讓吳普對其做了手術延續了性命,并未讓他油盡燈枯。
可法正的病還是并未痊愈,吳普一時也還需留在蜀中,暫時每隔數日觀察一番。
其次,便是軍備問題。
目前諸葛亮、黃月英還在對他的所說的武器裝備進行研制中,倒也急不來。
他還需要繼續在巴蜀待著。
不過,這一趟蜀中之行,關平內心還是很滿足的。
那便是原史上本該在今年相繼逝世的群臣,由于吳普的診斷,大都得以延續性命。
甚至連垂垂老矣,將死之人的五虎上將黃忠也在延續了數年性命。
這一刻,關平左右兩側分別是關興、張苞,后方鄧艾等一眾小將以及龐德、劉伽領十余名親衛隨后緊緊護衛兩側。
行進于郊外前往山林的馳道上,關平內心思索泉涌,面色也是變化如常,時而欣喜,時而憂慮。
半響后,他不由露出一絲苦笑,暗自沉吟著“唉,從今以后,歷史軌跡必將從此處開始大幅度更改了。”
“以后估計再也不是我所熟悉的歷史走向了。”
想到了這,關平不由聳了聳肩,暗暗道“看來日后只能更多的是靠自己了。”
實際上,早在他保住荊州,粉碎了吳軍陰謀襲取荊襄數郡的那一刻開始,這天下便注定要大幅度的改變走向。
畢竟,擁有荊襄與失去荊州的蜀漢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全據荊州更是不盡相同。
至少,在北伐的戰略方針上所制定的國策便完全不同。
想了一通,關興不由面露大笑之色,先行出言打斷了關平的深思,高聲笑道“哈哈!”
“還是統弟幸運,在過不了多久便要隨大兄東進前往荊州上陣斬將立功了。”
“我羨慕至極矣!”
“哈哈哈。”
“興兄,你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二叔、平兄都身經百戰,戰功赫赫,他們所立下的功勛亦是足以令你后半生享受無虞,你這還有什么可憂慮的!”
“哈哈。”
一時,隨著一旁張苞的打趣,也頓時將周遭氣氛給活躍了起來,諸眾都一致笑著道。
在諸眾的打趣下,關興也是抱以微笑。
不過唯有關平注意到,他臉色間掛著絲絲憂傷之色。
關平很清楚,這是一種無奈的憂傷。
并不是嫉妒趙統跟隨前往荊州入軍旅生活。
關興還沒有這么小心眼。
而是一種悲哀,身為人質的悲哀。
關平明知他勇武上佳,卻為何不將他帶入荊州前去與父母為伴?
事實如此。
這不是不愿,而是不